“何寒!”
他跑去关窗子,风却是很厉害的,他根本无法招架,最后那窗户也摇摇摆摆着。
屋子里的灯也跟着熄灭了,桌案上供奉着的牌位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那原本关着的大门也应声摔倒在地。
“啊!”
鬼手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他现在真的给跪了,而且哭了出来。
他打开手电筒的光之后,看的地方哪里还是他们之前待着的祠堂,这里更像是一座荒废多年的破庙,石像倒塌在地上,蛛网密布在各种地方,而他和一尊石像正脸贴着脸。
跌坐在地上的人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的仪容仪表整理一下,尚且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他只能守株待兔的等着。
他甚至想好了,等会要是有个老妖怪来找自己麻烦的话,他就,就先自尽好了。
想想在妖怪嘴里被咔嘣咔嘣脆的,他觉得毛骨悚然。
这地方更是像极了蜘蛛精的盘丝洞,到处都是蜘蛛网,就连他原先打地铺的地方也是如此。
很不可思议,也不过这么一会的时间,他被子上的蜘蛛网就结了很多,而且被子上还落下了一层灰?
“哐当!”
鬼手摸着额头,他抬眼看了一下,拿着手电筒一晃,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房梁上躺着一个骷髅,看样子骷髅还是活的,正在对他打招呼,刚才他扔鬼手的东西正是自己左手的手骨。
寒鸦看着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鬼手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这人去哪了,但是不用多想也知道当是还在这个祠堂里的。
将他带走的原因,也多半是他吵到了这里安歇的多位老人家。
这地方他看着也没察觉出邪性,当是吓唬吓唬鬼手,给他个教训就能放回来他,他在地上打着坐,静静的等待着。
“你要是真有事找我,那就现在出来,等会我怕是就睡着了。”
寒鸦不慌不乱的说着,“我知道你应当是在哪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正在观察我,秋月没死,你不可能是秋月。”
还是没有人理会他的絮絮叨叨,寒鸦干脆闭上了嘴,他躺在自己原来睡觉的地方,阖着眼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就算门倒下来,就算窗子被打开了无数次,这一次都没能打乱他想要睡觉的决心。
最后牌位倒下去的那一刻,寒鸦睁开了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列祖列宗,你觉得这么开玩笑很有意思么?”他吼了一声,起身将那些牌位扶了起来,回去的时候像是踩到了什么。
他对着空气道,“满意呢?”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只不过原本睡在床上的人,现在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身上还沾了一层草屑。
“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谁!”
寒鸦恶狠狠道,将鬼手拖回被子里,他自己也开始睡了。
这后半夜倒是安稳,至少他睡了一觉半梦半醒的时候原先捣乱的也没来讨扰他,而是当他坐起来探鬼手额头温度的时候,身后有一直爪子忽然放到了他肩上。
寒鸦条件反射的就将那爪子给剁了,他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手骨,“你是想叫我把你整个做成捣药的棒槌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