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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问责皇叔!?(3 / 4)

纸片灰烬落在朱标咳出的血冰晶上,竟拼出"郑县漕运"四字的篆体轮廓。

太子染血的指尖突然插入地砖缝隙,抠出的赤铁矿粉簌簌落进血泊,将北疆舆图中的居庸关染成暗红色。

穿堂风突然裹着秋雨撞开朱漆大门,雨丝扫过丹墀时,血泊中所有图案瞬间消融。

朱允炆绣着金蟒的皂靴陷入血水泥泞,靴底暗藏的夹层被雨水泡涨,露出半角盖着燕王府印鉴的密函——那函上"王"字的墨迹,正与郑县县令请安帖上的花押笔势相连。

"起驾——"

掌礼太监的颤音惊飞檐下寒鸦。

朱元璋玄色常服下摆扫过朱允炆肩头时,少年亲王嗅到苦艾草混着漠北黄沙的气息。

老皇帝蟠龙杖叩击金砖的节奏,竟与三日前他在户部库房听见的运银车辙声完美相合。

那车辙印里夹着的半粒黍米,此刻正在他靴底发出细微爆裂声。

朱标突然呕出大口黑血,明黄常服上的藻纹彻底化作灰烬。

他染血的手掌按在丹陛石"牧民"二字上,血水顺着石刻沟壑流成"郑"字起笔。

太子涣散的瞳孔里,映出西配殿《屯田策》自动翻动的书页——那绘着河渠图的页面正渗出浑浊黄水,将"王"姓工匠的题名泡得肿胀发烂。

雨幕渐浓,太庙鸱吻上的琉璃兽首突然滚落,砸碎在朱允炆脚边。

飞溅的碎瓷片割破少年亲王锦袍下摆,露出内衬里半角黄麻纸——昨日从通政司废纸篓捡出的赈灾银批票,户部侍郎的印鉴旁还留着道酷似燕王笔迹的朱砂划痕。

当最后一声蟠龙杖叩击声消散在雨帘中,朱允炆缓缓直起僵硬的脊梁。

他染血的指尖拂过腰间玉带,在暗扣处摸到粒硌手的黍米——那霉变谷物表面的黑斑,正与郑县灾民呈上的血书里夹带的证物别无二致。

少年亲王望着朱元璋玄色大氅消失在奉天门外的雨雾里,舌尖舔到颗崩裂的后槽牙,满嘴血腥中忽然尝出丝居庸关外风雪的凛冽。

奉天殿的藻井在雷光中忽明忽暗,朱允炆跪在御阶前时,檐角铜铃正被暴雨抽打得叮当作响。

少年亲王玄色蟒袍下摆还沾着郑县黄土,靴底那粒霉变的黍米随着叩首动作碾碎成渣,混着雨水在汉白玉地砖上洇出浑浊的污痕。

"儿臣奉旨查办郑县赈灾案。"朱允炆解下腰间尚方剑横捧过头,剑鞘缝隙里渗出的血水顺着鎏金云纹蜿蜒成线,"县令王弼私吞赈银八千两,以霉米充作官粮,致三百老弱冻毙于雪夜。"

皇帝朱柏斜倚在龙椅上的身影微微前倾,十二旒玉藻在他眉骨投下阴影。

当惊雷劈开殿内昏暗,众人方才看清少年亲王捧着的剑柄上竟缠着半幅血书,褪色的"除暴安良"四字在电光中犹如活物扭动。

"王弼的人头呢?"朱柏指尖划过鎏金扶手,龙鳞纹路蹭过玉扳指发出细微刮擦声。

"悬于郑县鼓楼三日。"朱允炆忽然翻转剑柄,油纸伞骨般的机括弹开瞬间,那张浸透血渍的麻纸竟如伞面般在御前哗啦展开。

惊惶的朝臣们这才发现,少年亲王伞柄中空的夹层里,藏着百姓用指血写就的万民书。

雨声骤急,朱柏玄色龙袍的广袖突然扫过御案。

当啷一声,青玉镇纸砸在朱允炆膝前三寸,飞溅的碎玉擦过他颈侧:"开封府粮仓守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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