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话,请另一位仵作回答我的问题。“陈俊干脆道。
另一位仵作身穿青灰色长衫,颌下有山羊胡须,他想了想道:
“真自缢者,用绳索、帛之类系缚处,交至左右耳后,深紫色。眼合、唇开、手握、齿露。缢在喉上,则舌抵齿;喉下,则舌多出。胸前有涎滴沫,臀后有粪出。
若被人打勒杀,假作自缢,则口眼开、手散、发慢。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项上肉有指爪痕,身上别有致命伤损去处。”
“死亡时间如何判定?”
长衫仵作道:“一察尸体僵硬变化,一天内全身僵,然后复软,三日后平常态;
二观瞳孔污浊程度,一天内瞳孔现白点污浊,一日以上瞳孔若云雾状,三日后角膜肿胀有白色,不能透视,不类人也。”
陈俊指挥道:“说的不错,现在有请那位仵作前去检验沐公子尸上的勒痕和死亡时间,事后沐府会有丰厚酬金奉上。”
“是。”
长衫仵作慢慢走向棺木边缘,此时那位站在原地不动的黑脸仵作‘咳’的痛叫一声,瞬间面容扭曲倒地,气息全无。
“他早就吞食了毒药。”
人群中一声大吼,众人纷纷醒悟过来。法海叹息一声,走过去伸手合上仵作的眼睛:“阿弥陀佛。”
“哼~”
小青冷哼一声,看着镜子中的画面,不忿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素贞笑着摇头,“看来你是对他恨紧了。”
“他三番两次对我出手,这些仇小青都一一记着呢,上次还要多亏那许仙,要不然能不能回来还得两说。”
“看他的破案表现,还真可以。”
“如果他没有法力,世上估计又会多出一个青天大老爷,造福一方的好官,姐姐,你说现在谁是凶手?”
“应该是那另三位书生,许仙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了许多次。”
“.....”
灵堂上,突发异状。
另一位仵作看到此情此景,问道“现在还是否需要检验?”。
“不用了。”
“现在情形已经很明朗了,沐老爷子,不用我再多提了吧。”
陈俊道:“据我检验,令郎死于勒死,然后被凶手伪装成上吊自杀,真正的死亡时间在三日前巳时,而那个时候我在钱塘郊外,正和几位书院同学郊游。
我没有作案时间,如若不信可以去书院中查证。”
抱着女孩的女子哭道:“那谁害了我夫君,凶手是谁?”
陈俊轻轻一笑,看着侧方的三人,“曹昂,柳乘风,赵潜阳三位同窗,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三日前巳时,就说说各自在哪里吧。”
感觉现场所有目光投来,曹昂局促不安,柳乘风面露难色,赵潜阳泰然自若。
赵潜阳首先道:“三日前我有事回乡,那时候在路上。”
陈俊问:“有无人看见?”
“我向书院报备过,证人的话,我虽是一人独行,但沿路购买过胭脂,那家胭脂店铺老板能替我作证,晚上我归家时有亲属乡民替我作证。”
“可以,乘风兄呢?”
柳乘风深吸口气,“真的要说吗?”
“对。”
“好吧,我那时在红楼春,哪里的头牌清倌人苏媚儿姑娘能替我作证。”
陈俊调侃道:“乘风兄好雅兴,好风流。”
周遭众人目光看过去,不少顿感失望。柳家家世比沐家都要好上许多,其大伯现在京城为官,柳乘风人又生的俊美,面如冠玉,若没有妓|院的习惯,当真是绝佳女婿人选。
“少年慕色而艾,我未婚娶,和那里的姑娘弹弹琴有何不可?”柳乘风反问道。
“当然可以,曹昂兄呢?”
“三日前钱塘县东听闻有名伶唱戏,我去看戏去了?”
“看到戏了吗?有谁看到了你?”
“那天我刚出门,走了四里路天就下去大雨,然后我就折返回了书院,应该有人看到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