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喝多了,这时候就开始乱点鸳鸯谱了。”路明非轻声说。
<divclass="contentadv">婶婶和路鸣泽如释重负,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按着婶婶的思路自己比不过乔薇妮、老公比不过路麟城,连儿子都比不过这个焉坏焉坏的侄儿,那总得有一项能占了先机吧。
看路明非那呆头呆脑的模样虽然可能挺讨女孩子喜欢,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也不太容易和人家来电吧?
这么想的话只要路鸣泽能先找到路明非把儿媳妇领进门那就是大胜利啊。
“就是要这样啊明非,你爸妈对你寄予厚望还把你塞进卡塞尔学院读书,男孩子就是要以学业为重这样出身社会才能混得开。”婶婶挺欣慰,这时候居然开口说了几句话,只是脸上的得意掩饰不住。
路明非愣了一下:“我是说我和零不是叔叔想的那种关系,不过我在学院里是有女朋友的,也是中国人来着。”说着他就把夏弥的照片翻出来给叔叔婶婶看,路鸣泽也好奇地凑过来。
“嚯!真漂亮!不愧是老路家的种!”叔叔拍拍路明非的肩膀,婶婶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变得扭曲起来,嘟囔着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后面的路明非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无所谓。
零重新开始吃她那份甜点,情绪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不过路明非在桌子下面拍拍女孩笔直纤细的大腿。
零有些疑惑地看过来,路明非把手机展示给她看,那上面打着两排字。
“差不多就结束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日本,我们毕竟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路明非的意思是不管他对婶婶是感激还是厌恶都无所谓了,以他们的身份估计经此一别以后都很难再见了。
人的命运在这个三维的世界中原本就只是一条线,有些人的命运纠缠,他们就一生都在一起;有些人的命运相交,他们就只是触碰并擦出火花,然后永不相见;还有些人的命运一团乱麻,谁都不知道他去往何处。
路明非是在那条路上走过的人,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命运冗长而颠沛,看不到结局,但想来应该是在死在寻找某些答案的跋涉之中,他的墓碑上不会有叔叔婶婶的名字,他的葬礼上那个有些苛责还让人厌烦的中年妇女没有机会上去致辞。
叔叔婶婶的命运是门外的,他们原本就注定不该有多少交集,是那可笑的血缘让这群本就在两个世界中生存的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很多年前路明非就释怀了,在东京,在那天的晚宴上,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做婶婶都不会满意,他已经知道在她的眼中本身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