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水滴顺着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腿线条往下淌,路明非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应该同意这次治疗吗”他问。
“其实我对他的了解很少,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会引起他的警惕……”零轻轻解开面膜,小脸红润,眼睛里像是流淌着春水,“不过我觉得这座避风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应该更精谨慎、更小心。”
“我对催眠这种言灵存在很强的抵抗能力,在东京的时候有过被圣骸寄生的经历,虽然权柄全部被交给了绘梨衣,但一部分白王血液还留在我的身体中。”路明非说,他用二十年年盲人老师傅的力道和手艺沿着零的小腿一路按摩她的肌肉。
零压抑着鼻腔中的轻哼,试图蜷缩起来,却被少年温热的手掌按住膝弯。
某种源自灵魂的冲动让皇女殿下的眼睛越来越迷离,她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
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泛着粼粼波光的涟漪,零触电般蜷起足尖,趾甲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她按住路明非继续向上攀爬的手指,哗啦啦的水声中两只精美得仿佛大师雕琢的玉石的小脚已经离开了泡脚桶。
下一秒路明非握住零的脚踝把她轻轻拽了回来。
“你想逃么。”他声音发闷,指尖陷进天鹅绒似的肌肤里。
零的睡裙下摆堆迭在藤椅的边缘,露出的半截小腿绷成优雅的弧线,像是博物馆里被天鹅绒衬着的白釉瓷器。
台灯把她的影子投在墙纸上,脚腕的影子正巧落在男人喉结的位置。
零的腰肢不自觉颤了颤了,她咬住下唇望向瞳光简直要燃烧起来的路明非,睫毛在脸颊投下羽毛状的阴影。
那件睡裙是半透明的质感,可以看见简约的内衣鼓鼓囊囊,随着女孩越发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我……”
零回答的时候带着颤音,身上绸料却顺着动作滑落,露出温润双肩上的大片肌肤。
路明非手背青筋肉眼可见的跳动,一只手的拇指摩挲着皇女殿下圆润的脚跟,仿佛在擦拭古董店里易碎的玉器摆件;另一只手中则继续沿着小腿的弧线向上轻挪。
他能听到女孩的呼吸声正越发急促,窗外雪霰敲打铁皮檐的声音也像是被放大了,只是盖不过彼此紊乱的心跳。
零整个人都像是瘫软了,她的呼吸滚烫,忽然张开双臂拥抱住路明非的脑袋,这男人深沉的、浓烈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像是把她丢进了一团炽热的云雾中。
女孩上身微微后仰,修长的脖颈在白炽灯光下仿佛伏尔加河的天鹅垂首。
路明非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那一似狂野的躁动难安,他用力地箍住零纤细的腰肢,也不顾出水时白玉般双足的弧线上向下流淌的温水,一只手按住零的脚腕,让女孩纤长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际,另一只手则按住零的后心,让她把脸凑得更近一些。
当路明非做出要亲吻的姿态时零居然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样羞怯地扭头过去,反而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双唇印在男人的唇瓣上。
亲吻的瞬间窗外的雪突然下得更加盛大,整个世界都被沙沙声包围。
路明非他心中微动,心想零的嘴唇真软……
零的手肘撞翻了桌面的半杯伏特加,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女孩眼角流露出一丝惊慌,似乎是想要看一下已经在地面迸碎的玻璃杯子,下一秒却被路明非按住脑袋。
那件睡裙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一根,露出女孩伶仃锁骨下方冰雕玉琢的肌肤和弧线,两个人都不眨眼,两个人的眸光都像是雪原底下暗涌的春溪。
路明非只是轻轻用力就听到了布料撕裂的轻响,他怀抱着零用自己的后背按下墙壁上白炽灯的开关房间黑暗下来可窗外那些倒映灯火的积雪却将路灯的微光洪水般倾泻在零颤抖的脊线上。
这是个极悠长的吻,到最后零的唇齿间溢出半声呜咽,玲珑浮凸的身子弓起,漫漫的长发垂落,姿态像是垂死的鹤,趾尖则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
当零终于从那种炽烈的冲动中恢复理智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是一枚被剥掉外壳的鸡蛋,只剩下最贴身的衣物还在身上了,丝绸睡裙的碎块居然被丢了满屋,她的肌肤渐渐泛起一丝嫣红。
眼下的局面皇女殿下也觉得有些羞怯,把脸埋在路明非的肩头不愿抬起来。
下一秒路明非带着些刀茧的手掌已经开始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