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体验感当然很重要,尤其是还有对比,温时隽难免担心。
祁月笙看出他的担心,抱住他,“我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可以一起。”
“你先,笙笙,我必须尊重你。”
祁月笙有些懊恼,“你不害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皱眉,小狐狸一样,怪可爱的。
温时隽揉她头发,“不怕,今晚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开门。”
祁月笙红着脸推开他去洗澡了。
温时隽深吸一口气,走到阳台上,被冷风一吹,仍旧觉得不真实。
这几年,除了忙家族产业,就是奔波在各种应酬上,偶尔有的闲暇都是在陪祁月笙,他总是习惯在她面前笑,一点异样和愁绪都不肯暴露在她面前。
可其实,温家内部的漩涡已经搅得他喘不过气。
温家也的确不会同意一个离过婚身份不明的女人做儿媳妇。
他的妻子,必须是身份高贵、出身名门,能够给温家带来助力的人。
温家近百年的发展史,三代主母都是这样的挑选模式。
所以别说是祁月笙一直不肯答应他,就是温家那边也是横在他喉口的一根刺。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宁肯放弃一切,跟祁月笙领证结婚远走高飞的,但温家只有他一根独苗,这样的美梦就是在最快乐的时候,他都没做过。
他不敢肯定,祁月笙在知道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说爱她,就是这样欺瞒着爱的吗?
温时隽越想越难过,那点酒意很快就被吹干。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了。
祁月笙只简单裹了浴袍,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和特殊的沐浴后的清香,站在客厅里。
“我洗好了。”
他听见了,路初一抹温柔的笑容,“那你先吹头发,我去洗澡。”
浴室里。
水龙头和花洒都开着,温时隽却没有脱衣服,他在发呆。
祁月笙吹着头发,心情止不住地雀跃。
前半生一直为别人活着,现在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吧?
她不知道和温时隽是不是爱情,但他的表现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决心。
跟他在一起,她每天都是快乐的。不用担心任何负担,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有女人,他一心一意对她。
只有这样,他才会稍微高兴一点对吗?
吹风机的热风在她脸上跳跃,发梢上的水珠慢慢消失,动作是机械的,只有大脑在思考。
她听见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急急回头。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温时隽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没有脱过,他的着装整齐,只有领口被她刚刚捏皱了一点。
头发是干的,拖鞋是酒店配的,袜子没脱。
“你没洗?”
“笙笙,我有话跟你说。”
祁月笙放下吹风机,把头发拢到耳后,她心脏跳得有些快,“嗯,你说。”
“最近,我爸妈在给我安排相亲。”
祁月笙依旧在笑,“你肯定没有答应,对吧?”
她把这个当做一个玩笑,就算坦诚,她也知道他不舍得伤害她。
“我去了。”
祁月笙皱眉,“这玩笑不好笑。”
温时隽快走两步,手指捧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她身上,目之所及,是她雪白的锁骨和修长的天鹅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