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喝酒最容易误事了。”
南宫梨和南宫柒瞪大眼睛,一前一后说道
“那就是说萧公子身上有酒喽”
“您该不会是舍不得给我们喝吧”
“这个”萧聪赧颜失笑,“你们老祖不让你们喝酒,肯定是有道理的,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是南宫家的一条家规吧,我可不能帮你们犯错。”
南宫柒撇撇嘴,
“瞎说,南宫家哪有这样的家规。”
南宫梨眼珠子转了两转,随声附和道
“是啊,这样的家规完全没道理嘛”
南宫喻刚想说话,却被南宫柒一个眼神狠狠地瞪了回去。
可这一切萧聪全看在眼里,心里面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随即微微一笑道
“到底是谁在瞎说,大家心里都有数,至于其中的道理,我倒觉得十分明显,酒,取之于植草果木,而大荒是毫无疑问的地广物博,所以南宫家若是有心酿酒,那肯定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因为有荒邪这般存在,大荒成了名副其实的迷失之地,南宫家想要在此生存,就得时刻砥砺精神保持清醒,因为你们家的老辈人知道,心灵的迷失,可不是能靠术法解救的,而酒,是醉人的东西,喝多了不但会犯晕,还会犯浑和上瘾,虽然不至于夸张到跟荒邪扯上关系的程度,但是,南宫家这条家规的真正意义在于,要让南宫家的后辈子孙终日乾乾自强不息,南宫家在大荒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大荒不可或缺的守护力量,若是连你们也堕落了,那大荒就真的没救了。”
南宫柒抿着油汪汪的小嘴,乖巧地点点头,说道
“明白了,家族使命是最基本的底线,容不得半点轻贱,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态度问题谢萧公子指点。”
南宫梨粲然笑道
“万事都有个度,拿捏不住,肯定要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就象现在这样,有肉吃就不错了,还要啥酒喝,你说对吧,柒小姐。”
南宫柒用力点头,
“一点没错,来,接着吃,凉了就没那味道了。”
萧聪咧嘴轻笑,心里边暗自赞了句,
“孺子可教也。”
吃饱喝足,将一干残秽收拾干净,众人各自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捧着茶碗,不时啜饮,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二十七名萧家将轮流值班到外面看着星流云的动向,即使如此,帐篷里的人也不敢睡,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茬子。
过了没多久,哈欠连连的南宫柒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无精打采的她跟萧聪简单打了声招呼,便直接向后仰倒,沉沉睡去,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小妮子的心是真的大,跟萧聪这群人认识才不到半日,竟然就已经放下了全部戒备,这要是换做别人,有几个能睡得着
又过了不久,南宫喻和南宫梨也相继睡下,三个南宫家的后生还没跟星流云打过照面,故而心里也就还没腾出属于星流云的位置来,星流云的安危,他们是真的不在乎,所以就不像萧聪和欧阳寻他们几个那般表面看起来虽然若无其事,但其实心里面担心的要死。
不过,这般真实的情景倒是让萧聪觉得比陪着他们苦等好得多,毕竟大家才认识不到半日,说爱屋及乌实在是虚幻了些,心里没有就是没有,何必惺惺作态呢
萧聪站起身来,想到外面去透透气,这封闭的帐篷,让他感觉有点憋得慌。
阴沉沉的天空不见一点光亮,寒风拂面跟刀子一样,估计再有不长时间,又一场大雪将如约而至。
萧聪张开双臂,身子用力往后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即使来到帐篷外面,他心里也没有宽松多少,这倒不是因为今夜天气不好他的病因压根就不在这儿,而是在心里。
驻足眺望,火莲丛中的星流云盘坐依旧,萧聪就这样抻着脖子看,虽然听南宫梨说了那么多,可他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知道这浊瀛的遗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选择跟星流云合二为一,至于这件事是好是坏,更是无从谈起,说实话,他又开始后悔了要是当时直接离开该多好,也犯不着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帮星流云寻找浊瀛遗褪这一茬儿,他们也就不会遇上南宫梨,甚至是就这样跟南宫家失之交臂,还真他娘的应了那句老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