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烫(2 / 2)

船靠了岸便换了马车,谢清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梁洲边界,谢清婉远远的便看见余采月站在路边,便嘱咐马车在余采月前停下。

余采月看见你的瞬间,瞬间便眼眶便红了,怯生生的模样让谢清婉的心顿时便变的无比柔软。

谢清婉刚下马车便觉得外面风大,又觉得余采月穿的单薄,下意识便开口说道:“怎么你不在驿站等着,跑到路边干些什么。”

余采月用帕子轻轻的拭干了眼泪,“今早接到消息,说姐姐马上便到梁洲,心中实在焦急,想来候着姐姐。”

谢清婉知道自己这妹妹是被那窝水匪吓着了,担心自己出事,所以早早便来候着,心下想着微微的叹了口气,便牵着余采月上了马车。

马车上谢清婉拉着余采月的手,轻轻的贴着她,声音轻柔:“阿屿,怎么样?”余采月依偎在姐姐的怀里,觉得很是温暖安心,声音也变得软糯起来:“多亏送医及时,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了。”

听到阿屿没事,谢清婉松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脑海中的片段胡乱的重现着,她努力的想要理清思绪。

永昌帝驾崩是在两年后,彼时萧逞在永昌帝驾崩后强势拥护新帝上位,权倾朝野。

永昌帝身体一向身体健硕,不可能是病逝,那新帝为什么会在两年后突然驾崩?

萧逞是什么时候和新帝搭上线的?还有他的船为什么会出现在梁家商船的附近?船上水匪的纹身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为何,谢清婉总觉得这些事时有关联的。

“大小姐,到了。”刘管事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打断了谢清婉的思绪,她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谢清婉搀扶着余采月下了马车,径直就来到阿屿的房间。

房间里的药味很重,阿屿半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漏在外面的胳膊缠绕着绷带,想来是胳膊上受了不少的伤。

郎中刚刚结束号脉,旁边的侍从便将熬好的药端到了孙怀珏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孙怀珏看见谢清婉进来,少年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不满的嘟囔道:“我都说了,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喝药,你们非得喂我,我又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谢清婉无奈又宠溺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少年,转头便向郎中询问起病情:“大夫,阿屿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公子身上的浅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上两处最深的伤口也在逐渐恢复之中,但是还是要时刻注意伤口感染避免发热,问题不大。”

“有劳大夫了。”谢清婉微微转头:“宝翠,带大夫去领些赏金。”

孙怀珏一直朝谢清婉这么偷瞄着,见谢清婉朝自己这边走来才赶忙收回目光。

谢清婉接过侍从手里的药碗,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也不说话,床上的孙怀珏看着自己姐姐这般模样顿时便紧张起来。

看着孙怀珏正襟危坐,装的一副乖乖宝宝模样,但他那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嘴。”谢清婉直接舀了一勺药递到他的嘴边,孙怀珏的耳朵霎时间便变得通红:“姐,我可以自己来的。”谢清婉没有回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孙怀珏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张嘴。

谢清婉看着孙怀珏,问道:“烫不烫。”

孙怀珏感受着舌尖的火辣,但是看着自家姐姐冷若冰霜的脸,便是让他打碎牙齿也不敢说什么,乖巧道:“不烫。”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刺中谢清琬的瞬间,谢清琬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宋明珠惊恐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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