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会议室里。
余筱跟郑医生站在一块儿,毫发无伤,甚至是趾高气昂,没有半分打人后的心虚做派。
旁人看了,不由都要来一句:真不愧是师生关系。
至于对面,麻教授和朱医生,鼻青脸肿,头发衣服都杂乱不堪,几乎都要站不稳。
旁人同样得来一句:果真是什么老师带什么学生。
首席,坐着齐商衍。
旁边是院长,以及唐副院长和陈副院长。
还有不少是当时的旁观目击者。
眼下这局面,活脱就是三堂会审。
齐商衍看余筱没有半点被欺负过的样子,收回视线,那脸上是喜事怒,没人能观察得出来。
院长看不明,只能轻咳一声,打开僵硬局面:“我听到的消息是麻教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找郑主任算账,然后就打起来了?”
麻教授捂着吃疼的脸,可怜巴巴道:“院长,我承认是我没搞清楚状况一时冲动。但有话不能好好说的吗,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把我打成这样,我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工作?”
这时,郑医生把工牌往桌子上一丢:“行,你有理。但我就是打了,大不了我不干了!”
麻教授眼角一抽,这死东西!
下一秒,余筱也把工牌摘下:“老师没错,我也不会认错。如果最后要扣绩效还是开大会批评,抱歉院长,我不服,那我也还是不干了吧。”
工牌一丢,全场寂静。同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齐商衍。
现在余筱还有个身份是祝老的学生,谁不知齐商衍和祝家的关系。她敢当着齐商衍的面撂担子不干,那只能说她胆真肥。
而且是肥得理直气壮。
麻教授气黑了脸:“你,你你你打人还有理了!”
余筱坦荡荡道:“那麻教授您就能仗着自己是教授,对像我这种新医生就可以这么不尊重了吗?新医生就不配被人尊重了?我还不是您的学生,不是您那小组的医生呢。您就阶段对我老师施压,把您的学生硬塞给我。”
“麻教授,您当我是冤大头好欺负吗?”
“你!”
“平宁医院在外的名声大噪,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官大压死人的事。麻教授,您还只是教授就能压着我老师来压我,您是当我和我老师都好欺负吗?”余筱气势汹涌,说得头头是道。
麻教授根本不占理,此刻一个字都反驳不过去,那脸直接变成了猪肝红。
此刻,朱医生开口:“余医生,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要说就说我好了,请你不要说我的老师。”
余筱见他这样,冷讽:“你当我会把你落下?从第一次我在门诊救了你的病人,事后你被麻教授骂后,你就没少找我对我各种言语威胁不屑,我忍你,是我不想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闹大。谁想到你一个七尺男儿心眼子能比一粒白米饭还小。”
“哦,不光心眼子小,我现在看你也挺娘炮,装什么绿茶在这里。”
噗嗤——旁边的郑医生差点没忍住。
其他人则是一脸呆滞。
齐商衍静静地看着,他还是头一次见余筱那么能耐的噼里啪啦这样一堆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