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府内,李俶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显然还在生沈珍珠的气。沈珍珠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轻声解释道:“王爷,那日安庆绪约我相见,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与他自幼相识,他只是找到了安儿的长命锁,想把安儿的消息告诉我。”
李俶听了沈珍珠的解释,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满地说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单独去见他啊!”
沈珍珠委屈地说:“我知道王爷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只是想去了解一下安儿的情况。而且,我和安庆绪之间并没有什么别的关系。”
李俶看着沈珍珠,叹了口气,感慨道:“罢了罢了,是我瞎操心了。”说完,他气呼呼地站起身来,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张德玉正站在一旁,看到李俶进来,连忙迎上前去,说道:“王爷,沈孺人刚刚把熬好的药膳端了进来进来,还留下了纸条,上边写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李俶一脸严肃地呵斥着张德玉,让他不要让别人随便进入自己的书房,仿佛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得擅闯。然而,就在张德玉转身离开的瞬间,李俶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原来,李俶表面上的呵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他早就对放在书桌上的那碗药膳垂涎欲滴了。他迅速地端起药膳,小心翼翼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那浓郁的药香和甘甜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弥漫开来,让他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与此同时,慕容林致正站在远处,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深知李俶此时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因为他一直在生珍珠的气。慕容林致担心珍珠会因为一心关注沈家的家仇而忽略了自己的真心,从而与李俶渐行渐远。
为了缓解李俶的情绪,慕容林致特意让李倓约李俶去湖边划船赏景,希望能借此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李俶最终答应了这个邀请,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带上了崔彩屏和沈珍珠一同前往。
当崔彩屏看到慕容林致和李倓也在湖边时,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满。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多余的大灯泡,完全破坏了原本浪漫的氛围。崔彩屏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暗叫苦,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王爷,你们玩吧,妾身想自己去走走。”崔彩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对李俶说道。还没等李俶回应,她便头也不回地带着紫鸢匆匆离开了,留下了一脸惊愕的李俶和其他人。
慕容林致见李倓和李俶有事情要谈,便很识趣地拉着沈珍珠一同离去,留下李倓和李俶在原地。
待两人走后,李倓看着李俶,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大哥,方才那位崔氏,平日里也是如此吗?我瞧着她似乎对大哥并不是很热情啊。”
李俶闻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也不甚清楚,这崔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外界都传她对我痴心一片,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她对我不仅毫无爱意,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嫌弃之意。若不是确定她就是崔彩屏本人,我都要怀疑这传闻的真实性了。”
李倓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或许这传闻本就有误吧。毕竟人言可畏,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以讹传讹,与事实相差甚远。”
李俶沉默片刻,接着说道:“不管这传闻是真是假,总之我与那崔氏绝对不是一路人。”
李倓见状,连忙附和道:“大哥说得极是。对了,大哥,还有一事,婼儿她有心逃婚,我想帮帮她。”
李俶一听,略作思考,随即爽快地应道:“好,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定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