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人缘极好的陈介然，姜秋尧总是独来独往，除了有时和妹妹姜素恩同行，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
比起其他性格内敛的学生，姜秋尧看上去是享受孤独的，她身上总是萦绕一种未知的神秘，让陈介然忍不住靠近、探寻。
因此陈介然看到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姜秋尧，就下意识邀请她一同去喝咖啡。
陈介然还以为姜秋尧不会同意，没想到姜秋尧看了他一眼，同意了。
两人一同来到校园超市，里面有小型的咖啡店。
超市里开着暖气，陈介然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校服。
咖啡的香味缠绕在两人之间。
很快两杯热咖啡做好了，陈介然将一杯推到姜秋尧的面前。
他看向姜秋尧，即使是在暖气充足的地方她的脸色也是冷白的。
姜秋尧低头打开咖啡的盖子散热，一边开口道：“看着我做什么。”
陈介然并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看见咖啡溅到姜秋尧的手上，他十分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你的成绩是怎么提上来的？”
姜秋尧看向陈介然，表情微妙：“原来你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打探我的学习秘籍啊。”
陈介然轻笑：“那你肯说吗？”
姜秋尧看着陈介然，手指无意识敲着热热的纸杯。
“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在意学习成绩的人。”
陈介然道：“当然不，否则我不会一直都是第一。”
“我以为这只是你的癖好。”
陈介然脸上的笑意加深：“你真幽默。”
姜秋尧耸耸肩：“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不用假装微笑。”
陈介然看着姜秋尧，笑道：“现在不是假装。”
姜秋尧点点头：“看的出来，至少你对着陆靖和不是这样笑的。”
陈介然注视着姜秋尧的眼睛，笑意更深：“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吧？”
“不好说。”姜秋尧说：“除非你愿意以后经常请我喝咖啡。”
陈介然轻笑：“当然。”
“不过陈大会长还缺朋友吗？”姜秋尧上下扫了一眼对方挺拔的身姿：“会长大人广交好友，应该不缺我一个才对吧？”
陈介然微微一笑：“我没有朋友。”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在你之前。”
“陆靖和以前还算是我朋友，后来......”陈介然耸肩：“你也知道了。”
姜秋尧换了个站立的姿势：“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做了什么事让陆靖和这么讨厌你？”
陈介然想了想：“大概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场田园春游。”
陈介然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走在乡间小路，路上有许多圆圆的羊粪便。”
姜秋尧：“......你拿羊粪便丢他了？”
陈介然说：“当然没有，陆靖和问我那是什么，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说是巧克力球。”
姜秋尧：“......别告诉我他吃了。”
陈介然笑了笑：“当然没有。但是他好奇为什么地上那么多散落的巧克力球，所以用手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