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简还捞鸡毛的钱?赵秋山同样站了出来。其人虽面带笑意,语气中却是带着几分调侃。“李国老已年过七旬,陛下,太后,此事不如交由微臣来办。”
“赵大人还是管好你的中督府吧!”萧良图再举笏板,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朝徐平看去。按武成乾信中所述,是时候下手了……念及此处,他轻拂须髯,而后抬手作揖。“陛下,此事老臣可全权总领。”
面对众人请旨,顾秋蝉微微皱眉。主礼祭祀无论交给谁来办都行,不过是为捞好处。倒不如将之交由徐平,或引得他们相争……
正当她欲开口之际,
“诸位同僚这是作甚?唱戏吗?”正当她欲开口之际,台下的顾应痕已抬手止住喧闹。他轻甩披风,目光扫视众人。“国丧未满五年,自当先帝之旨,一切从简。
不过,祭天祭祖乃社稷根本,礼器可减纹饰,祭品断不可缺。”说到此处,他特意将目光落在徐平身上,似笑非笑的开口说道:“此时正值国战,徐少保深谙军务,当知军心士气与祭祀威仪息息相关,不知意下如何?”
听闻此言,徐平轻轻转动手中扳指,不光神态从容自若,嘴角同样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镇国公所言极是。
近年梁北战祸不断,国库银钱紧张。依本少保之见,可将祭典所需的部分开支,拨作修缮边城之用。
如此既显陛下仁政,又能稳固边防,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平给顾应痕送钱?荒唐!此言一出,群臣顿时议论纷纷。
对此,傅康不明其意,只得捻着胡须冷冷笑道:“徐少保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修缮边城本为营中之责,祭祀乃是祖宗礼法,若随意挪用祭祀银钱,他日祖宗怪罪下来,谁又能担得起这罪名?”
“卫国公这话可就迂腐了。”人群中,身着轻甲的城防营统领魏贤良站了出来。“如今梁北战事频发,众将浴血奋战,戍边安国,若能将此银钱用于边防,即便祖宗泉下有知,必定欣慰。
况且,祭祀之礼,重在诚心,而绝非虚礼排场。”
听闻此言,久未言语的周信从文官队列中缓步走出。他面带微笑,神态和蔼,举手投足间尽显老臣风范。“诸位同僚莫要争执,陛下圣明,自有决断。
依老臣之见,可先拟定两套方案,一套遵循旧制,一套节省开支,呈于陛下,由陛下定夺。如此,既不违礼法,又能体现陛下体恤民情、权衡利弊的明君之姿。”
见周信出列,原本惧怕的幼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就,那就依周太师所言……”
其人话未说完,顾秋蝉却狠狠一眼给瞪了过去。“众卿所言不无道理,还望诸位爱卿以国事为重,莫要因些许分歧伤了和气。
此事既已敲定,众卿可还有本启奏?“
几息之后,见无人出列,李季清了清嗓子便高声吆喝起来。“百官退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