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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娴韵话刚说完,却见姜云裳已然捏碎了手中茶盏。“指桑骂槐的,你说呢?”
“谁接话本小姐说谁!”
"你两够了哈?"徐平喝了口茶,不由得白了两人一眼。"孙振岳暂代统领之职,明着虽是中立,实则会更偏向咱们。
顾应痕肯定想掺沙子,但我已安排好了一切,想必要不了几日他就该回虎威了。”
“是元武又有动静?”听闻此言,司徒娴韵放下茶杯。"还有,季书同那边有消息了,诗会的帖子他接了,还特意问了玲珑的事。看来是上钩了。"
"哪有那么容易上钩!”徐平微微眯眼,继而摇了摇头。“慕容烈已集结大军再进,想来这几日便会兵临城下。
至于诗会,当日按原计划行事,让刺客误伤玲珑,再让季书同救下她即可。
也不用做得像模像样,能露些破绽就更为妥当。在他的眼中,咱们无非是用女人去拉拢而已,太真了反而假。"话到此处,徐平突然顿了顿,而后转头看向姜云裳。"萧良图在太医院的人三天内我会被拔除,你近日闲来无事,也可入宫去见见顾秋蝉。”
“我去见她?太着急了。”姜云裳挑眉,语气也没了先前那般戏谑。"依我看,一切还是等顾应痕离京了再说。”
"除夕将至,时不我待。"徐平揭开盖欧满饮,笃定道:"她恨顾应痕想除掉幼帝,更怕我与顾应痕联手。如今她两头不靠,只能指望我与她合谋,武成乾那边已经做了部署,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岳州那边可有消息送回?”
"正巧今早有信卒赶来。”说着,司徒娴韵取出一封手书。"李正我回信,唐禹三部已开始演练攻城,粮草也备得差不多了,下月初一便可按时发兵。"
“如此甚好。”徐平放下茶杯,笑着捏了捏下巴。“吃饭吃饭!我这大清早回来,现在都还没用膳,肚子可是饿扁了。”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着对方这成竹在胸的表情,司徒娴韵倒有几分疑惑。
听闻此言,姜云裳轻笑几声。"你管他卖什么药,只要能扳倒顾应痕就行。不过......"她话锋一转,眼底闪过几分狡黠。"徐大将军下次再去长春宫卖腰子,咱们得想个法子犒劳他一下不是?”
“那可不是!一边睡人家,一边想要除掉人家,顾秋蝉是犯天条了么!”司徒娴韵自顾自的拾起糕点,嘴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我容易么?你俩以为我想啊?她毕竟是顾应痕的女儿,万一适得其反,她直接投靠她爹,你猜咱们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徐平刚拿起银筷,却被姜云裳用象牙箸敲了手背。“急什么?刚从宫里回来,就不怕带回些不该带的晦气?”她慢悠悠夹起一块芙蓉鱼片,眼神斜斜睨着对方。“长春宫的龙涎香乃是东卢贡品,寻常人家可闻不到。
瞧着徐将军这满身的香气,咱们姐妹要不要把大将军府也改成后宫。”
“世子妃可莫要调侃!”司徒娴韵捂着嘴轻笑,指尖轻点桌面。“这话太苛责,大将军昨夜定是为军国大事操劳,不然怎会连换件衣裳的功夫都没有?只是这衣襟上的绣线……”她忽然凑近细看,当即故作惊讶。“这可是凤穿牡丹的纹样,分明是太后贴身之物,怎么会自个儿跑到大将军袍角?
莫不是那太后娘娘舍不得大将军走,给悄悄系上的?”
“他啊?谈得上操劳吗?最多就几息!大抵是那玩意不行,瞧他这腿软得。”姜云裳拾起筷子一边拨弄着菜食,一边吹了吹汤汁。“来来来!补补身子,下次入宫,可别叫人笑话。”
听闻此言,徐平嘴角一抽,当即扯下那缕浅粉色丝线扔在桌上。“你们俩倒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