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高顺看着许攸问道。
许攸目光看向污城的方向缓缓说道:“我猜测,沮授还有荀谌等人一定是以为我们粮草不济这才从黑山当中出来掠夺粮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他们演一场戏便是。”
“污城就距离此地不远,我们先行攻打污城。”
“如果我所料不错,以沮授还有荀谌等人的性格,一定会等我们攻城过半或者士气虚弱的时候趁机从我们的后方袭击。”
“我们就将计就计。”
说着许攸将目光看向了高顺还有麴义两人。
“高将军,你和麴将军带领本部兵马,以及一些黑山军作为预备,等袁基大军开始攻打我们后方之后,便袭击其后。”
“颜良,文丑,你二人领兵攻打污城,一旦高将军还有麴将军开始进攻袁基大军之后,便立刻转而攻打袁基大军。”
“只要两方合围。”
许攸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眯着眼睛说道:“袁基的大军必败无疑,只要大军溃败,我们就死死地咬住其后。”
许攸一番谋划引得高顺麴义还有颜良文丑连连点头。
这仗就应该这样打。
有一个顶级谋士在身边,就是不一样。
一切都计划好之后,等所有兵马都上岸之后,大军便一路朝着污城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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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是第二天清晨。
昨天晚上休息了一番之后,许攸还有颜良和文丑便带领着大军来到了污城之下。
清晨。
污城外的黑山黄巾军如潮水般涌至魏郡污城下。
为首的颜良还有文丑两人头裹黄巾,浓眉倒竖,豹头环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意。
马上,颜良手持的大刀锋映着初晨,泛着冷冽的寒光。身后,数万黄巾士卒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手中长矛、木盾、锄耙杂乱却坚定地指向城墙。
阵前,数十架简陋的云梯被壮汉们扛在肩上,粗粝的麻绳勒进皮肉,却无人喊痛。
弓手们蹲伏于土丘后,指节因紧握粗制竹弓而泛白,箭囊里的羽箭都极为粗糙。
远处,几辆裹着湿兽皮的冲车被缓缓推近,车轮碾过泥泞,发出沉闷的声响。
风卷起黄土,裹挟着粗重的喘息与铁器碰撞的铮鸣。
阵前的颜良还有文丑两人回头看了一眼中军内站在战车上运筹帷幄的许攸。
相隔甚远的许攸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一旁的旗手点了点头。
随着一杆硕大的黄旗在半空当中摇曳。
颜良立马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指向了远处的污城大喝:““苍天已死——!”
沙哑的嗓音如钝刀刮过。
”刹那间,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撕裂寂静:“黄天当立——!”
数万黄巾军士兵疯狂的呐喊。
污城的城头上。
守将五指扣紧垛口,骨节发白。
额头上的冷汗如同雨珠一般。
弩手们半跪于箭垛后,脸色东路如同守城的将领一样惨白。
虽然黄巾军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城外一眼望去,都是黄色的海洋。
而这小小的污城就如同海浪当中的一块礁石一般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