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持有170克的bd,会受到什么处罚,其实除了当时给我做笔录的警官之外,丁骁特意又解释了一遍。”
“相比起无期,一辈子看不到希望而言,哪怕被判个10年,总归还有个盼头。”
“可他帮忙的前提,却是需要我完全听从他的指示。”
“说真的,一开始我并不相信。”
“谁知道这个丁骁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在忽悠我呢?”
“直到.....他又提出来,能给我一笔钱。”
“我的情况,相信你们都清楚。”
“这么多年,基本上跟家里人就没联系过。”
“哪怕被送进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来关心我。”
“丁骁为了表示诚意,可以先给我存3000块进来,作为生活费。”
“这是看守所规定的最高限额。”
“还答应,一旦等你接案子后,便会立马给我家里汇上10万块钱。”
“到事情完成,再给20万。”
“甚至....以后每个月,都会给我存上1000块,直到我出来为止。”
“呵......”
杜勇军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听到这种条件,我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毕竟我人都关在这里了,他能图我什么呢?”
“当我一答应,丁骁立即给了一张资料,让我背好。”
“一旦金律师你过来询问,就说给你听。”
金胜用笔在纸上重重的写下‘法援、丁骁’四个字,画了个圈圈。
再抬头问道:“后面呢?”
“丁骁有没有说过,等我接了这个案子,接下来需要你怎么做?”
杜勇军认真的看向金胜道:“这个真没有。”
“他只说,先把第一关过好最重要。”
“至于后面需要怎么做,到时候会告诉我。”
倒是跟金胜的猜想差不多。
没有人会傻到在事情还未开始的情况下,全盘把自己计划托出。
不过.....想要对付一个刑事律师,除非是直接动用物理手段。
否则在其它套路中,有一点是根本绕不开的,那就是案子本身。
从杜勇军开始讲述的时候,金胜便在默默盘桓着各种可能性。
眼下结合所有条件,心里大致上有了一个轮廓。
如果杜勇军一再强调,对于‘收送’的包裹是什么东西,并不知情。
一切都是章凯风给钱,要求他做的。
那么....对于金胜这个接下案子委托的律师来说,这一点就是必打的重要关键点。
不用多想,肯定会去申请,跟同案犯....也就是章凯风会见,了解事实真相,以确定好辩护策略。
这在相关法律规定中,是被允许的。
之后等上了庭,其中任何一人再反戈一击,给金胜头上泼点脏水......
(事先安排好一些所谓的‘证据’。)
恶毒一点,找些记者、自媒体来法院旁听。
到时候,舆论一起,形象崩塌。
司法机关一旦介入调查,律所就算再看重金胜,也不会赌、不敢赌。
甚至为了减轻压力,更会早早划清界限。
哪怕最后查明,或者金胜能自证清白,都已经晚了。
前途不说尽毁,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明明只是韩式半永久,所有人却都说是整了容。
造谣、诬告,本就是成本最轻的一种害人方式。
舆论、网暴,也是让人社死最快的途径之一。
而两者....往往会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