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走过来,低声对沈榆说:“是这样的小沈总,谢先生今天来这边是跟孙副总谈事的,他负责xiu那个项目的收尾部分。”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又和乾永成了合作方。”谢彦明微笑,伸出手,想和沈榆握手。
沈榆是真不想和他握手,但毕竟谢彦明是代表天恒来的,大庭广众下,拒绝总不太好。
刚要伸出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侧边探出,先沈榆一步握住了谢彦明的手。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谢彦明抬眼看去,却正好对上一双狭长的眸,心中顿时一惊,就要抽走手,那只手却加重力道不让他逃。
“好久不见啊。”
“谢宴州?”谢彦明嫌弃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爽道:“我在和小榆说话,你这样插进来,像什么样子。”
然而谢宴州并未理会他的挑刺。
青年挑眉,薄唇勾起一个挑衅而危险的弧度:
“堂哥,好不容易回来,就别招人嫌了吧。”
谢宴州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谢彦明脸上火辣辣的疼,怒意横生,另一只空着的手一把抓住谢宴州的领口!
他想提起谢宴州,但没成功。
谢宴州比他高了几厘米,只能被迫仰视。
这样的角度让谢彦明更是恼火,甚至顾不得场合和自己平常的人设,怒喝道:“谢宴州,果然是你让爷爷把我调走!”
谢宴州不置可否:“所以?”
开口的同时,顺便用另一只手揽着沈榆的腰,将人往自己身后放。
谢彦明呼吸不顺,咬牙道:“你还有脸问我?你——”
他想指责谢宴州。
但因为太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半晌,抽走了手,烦躁地走了。
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一句。
谢彦明冲进洗手间,疯狂搓跟谢宴州握手的那只手。
搓完了整整一瓶洗手液,才忍着恶心走出去。
经过一间办公室时,谢彦明脚步一顿。
隔着玻璃,他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谢宴州洗过手后缓慢擦拭,而后朝沈榆低下头,说了句什么。
沈榆耳尖微红,不轻不重推了推谢宴州的肩膀,没推开,反而让对方更进一步。
他摇了摇头,谢宴州轻笑,指了指被谢彦明弄乱的领带。
大概是说了要帮忙之类的话,沈榆左右看了看,认命地伸手,给谢宴州整理重新打了个领带。
大庭广众的,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
谢彦明不屑的哼了声,转头要走。
然而谢宴州却在此刻抬眸,隔着玻璃,朝谢彦明的方向,挑了挑眉,像是在问:还没看够?
他一副散漫的模样,气得谢彦明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
从小到大,谢宴州就是这么个死样子。
身为堂兄弟,谢彦明和谢宴州两人年岁相近,小时候是关系很好的。
但随着他们逐渐长大,便经常被人有意无意地放在一起比较。
谢彦明比谢宴州早两年上学,他的学业一直都名列前茅,但因为跟谢宴州在一个学校,他处处都被比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