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没开灯。
谢宴州托着沈榆,稳稳地进了客厅。
他和沈榆窝在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亲着。
沈榆被他时有时无的气息撩拨地头脑发昏,手指发软,喉咙里无意识发出绵软的哼声。
舟车劳顿后,这样温柔的触感,让沈榆有点困,缓慢地眨着眼睛。
谢宴州摸摸他的脸:“洗了澡再睡?”
听到最后一个字,沈榆浑身紧绷起来。
脑中响起刚才陆青的话——
“注意安全。”
耳朵,有点烫。
“等会去洗澡。”沈榆想做一会心理准备,“我想抱一会。”
谢宴州当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好。”
沙发很宽敞,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躺着还是显得有些狭窄。
因此沈榆大半个身子都是压在谢宴州怀里的。
沈榆抱着对方的腰,把发热的脸埋在他怀里,用力呼吸他的气息。
谢宴州似乎知道他在紧张,单手搂着他,大掌有规律地轻轻拍着沈榆的背,轻声和他聊些公司的事情,有时候也谈到大学或者更早以前的。
渐渐的,沈榆放松下来。
但困意也涌了上来。
真奇怪,在谢宴州怀里,他总是会觉得很困。
眼皮打架,沈榆还想着继续刚才的事情,压着困意,含糊不清地开口:“谢……谢宴州,去洗澡吧……”
“没事。”谢宴州摸摸他的头发,“还早,休息会吧。”
沈榆皱着眉,抬头说:“我不困。”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沈榆眼睛都睁不开了,像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高数课,眼皮疯狂打架。
谢宴州忍不住笑。
“睡吧。”谢宴州低头,用唇碰了碰对方的额头,“好好休息。”
“嗯……”沈榆闭着眼睛“看”他,好像有话要说。
骨节修长的指顺着沈榆的手腕往下,钻入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我们还有很久的以后,慢慢来。”
次日下午,沈榆跟周医生约好了康复和复查。
沈骞在老宅专门为沈榆弄了个康复室,沈榆打算回家弄。
谢宴州送他到门口,勾着他的手指:“要我等吗?”
沈榆摇了摇头:“不用,薛远庭不是喊你玩吗?你去吧。”
“不跟他玩。”谢宴州手指收紧,音调缱绻,“只想玩宝宝。”
沈榆真受不了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烧话,顿了顿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当没听见:“少喝酒,晚上见。”
说完,就打算去开门。
然而,本该和他一起下车的谢宴州纹丝不动。
沈榆回头,手被轻轻一扯,和对方之间的距离便骤然缩短。
“你忘了件事情。”谢宴州鼻尖碰碰他的鼻尖。
沈榆顺着他的话思考今天出门有什么忘带了。
见他认真,谢宴州勾唇:“是忘了这个。”
说完,他抬起沈榆的下巴,贴上他的唇。
大概过了五分钟,沈榆才被放开。
他呼吸很乱,但谢宴州跟没事人一样,帮他擦了擦唇瓣,依依不舍地碰了碰,才推着沈榆上楼。
到康复室附近,看见小叶在那边等着。
看见他们,小叶挥了挥手:“下午好啊,这对新人~”
沈榆说:“别乱说。”
谢宴州笑笑,拉了一下沈榆的手就离开了。
目光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沈榆才回过头问小叶:“周医生呢?”
“他在康复室那边。”小叶推着他往里走,笑眯眯的,“好甜啊你们~我都有点嗑了。”
沈榆只当她在调侃:“我们什么都没干,你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