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榆是在谢宴州怀里醒来的。
宽敞的床上,他们挤在一起,空间一下子变得很狭窄。
但沈榆开始喜欢上这种狭窄。
他没忍住,往对方怀里拱了拱,脸蹭着谢宴州的心口处。
发顶被轻轻抚摸了两下,谢宴州好像在笑。
沈榆抬眼看他,问了个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怎么又在笑?”
真的很奇怪,谢宴州经常对他笑。
很久以前就是这样。
不管他做什么,只要谢宴州在场,就会看着他笑。
比如说,以前有一次竞赛。
结束后,林嘉旭来找他,紧张地问:“怎么样啊怎么样啊?”
那次沈榆发挥不好,冷着脸应了声,走路飞快。
林嘉旭赶紧追上去:“题目超过范围了?”
沈榆本来想说话,却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已。
回头一看,正和不远处也刚结束的谢宴州对上视线。
谢宴州单手插兜,看着他笑。
那一笑,引起旁边好几个女孩子的惊艳尖叫。
差点没给沈榆气出心脏病来。
再比如说,大学有一次偶遇。
好像在是大学宿舍楼下。
高桥让他陪着一起找学校里一只流浪猫。
那只猫常年被大学生喂养,肥得惊人,却是个灵活的胖子。
高桥说猫年纪到了,该带去绝育了,他一个人又抓不住,就叫上了沈榆。
他们在绿化带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猫。
沈榆控制着猫,高桥拿出宠物航空箱。
似乎是猜到他们的意图,猫激烈地挣扎起来,爪子在沈榆胳膊上蹬出长长一条抓痕,沈榆猝不及防往后,跌坐在地上。
余光看见有人经过,沈榆仰头一看,和谢宴州对上视线。
谢宴州勾着唇:“在抓猫?”
沈榆脑子里就两句话。
一句是:谢宴州到底笑什么?
另一句是:怎么每次不顺心的时候,谢宴州都在场?
虽然最后,谢宴州把猫抓住塞进航空箱,但沈榆对此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因此,现在看到谢宴州对自已笑,沈榆真绷不住了。
他长得也不像是喜剧演员吧?
听到这个问题,谢宴州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
谢宴州抬手,屈指弹了弹沈榆的脑门。
“真的是榆木脑袋。”谢宴州叹气,“好笨啊,宝宝。”
沈榆拍开他的手:“你才笨!”
“好好好。”谢宴州顺着他说,“谢宴州是大笨蛋。”
谢宴州握住他的手,贴着自已的脸。
“沈榆,跟你说个秘密吧。”谢宴州说。
“什么秘密?”
“你男朋友可能喜欢你。”谢宴州认真说,“所以才一看见你就笑。”
沈榆:“……”
是这样吗?
沈榆思索两秒,忽然靠近,眯着眼问:“那你以前对我笑,也是喜欢我?”
闻言,谢宴州动作一下子变得僵硬。
沈榆抓住这个漏洞,逼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