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跟着放下饭碗,在季宴时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他故意说自已生病了赶到边境晚了一步,大概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他。”
沈清棠说完,有些懊恼。
她这话恐怕要雪上加霜了。
听着不像宽慰倒像是为贺兰铮做说客。
季宴时没说话,接着端起自已的碗吃饭。
沈清棠也没再开口。
安慰人也是技术活,一不小心适得其反。
好一会儿,季宴时才开口:“局势总归对我们有利了。”
之前真有些捉襟见肘的艰难。
秦家军几十万人拿来对付两个国家实在不够看。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脚下的独木桥腐朽还有裂缝。
独木桥下方是万丈深渊。
处境不是一般的艰难,不葬身虎狼之口也得掉下悬崖。
如今有了西蒙军,最起码安城这边可以不再顾虑,可以抽调所有兵力抵御北蛮。
若是季家军也能为季宴时所用,那么再无惧北蛮会反击,整个边境都能尽在掌握。
季宴时进京便无后顾之忧。
沈清棠点点头,“好事。这样的话说不定咱们能早点回云城。我还能送二哥考试。”
八月下旬,沈清柯要参加乡试。
没有几天时间了。
季宴时盘算了下,点头:“应该来得及。”
沈清棠睡到翌日下午才起。
她舟车劳顿赶来禹城,又陪着季宴时熬了个通宵,又跑到安城见了贺兰铮,两个人又在床上厮混半日。
沈清棠的小身板哪能跟季宴时这种“牲口”比。
人家会武,不需要睡觉,打个坐就行。
她得实打实的通过睡眠来让身体休养生息。
想起季宴时,沈清棠皱了皱眉。
身为同床共枕的夫妻,沈清棠察觉季宴时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差了不少。
想到这里,沈清棠穿上衣服,饭都没吃,直奔孙五爷的帐篷。
营区里,条件不好,没那么多讲究。
孙五爷和军医们一起挤在后勤区。
不过他有一个单独的帐篷。
沈清棠找到孙五爷时,他正在晒药材,嘴里嘀嘀咕咕的。
沈清棠喊了两遍,孙五爷才听见,扭头看见沈清棠十分惊喜,“棠丫头?你可终于来了!”
沈清棠:“???”
见她这么激动?
孙五爷像个幼儿园老师,朝来接孩子的家长告状一样,对着沈清棠告季宴时的状:“棠丫头啊!你管管王爷吧!自从你去京城开始,他就不好好吃药。
别说药,他连饭都不好好吃,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一天都不吃饭。
昼夜的忙公务。
若是白天领兵打仗,晚上就回来处理各处送来的密文。
若是晚上打仗,白天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