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儒卿从秘境出来时见过她们掌门,不过炼虚期修为。而那群渣渣连炼虚期都比不过,季儒卿一个小拇指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那怕什么,本座带你们杀回去,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瓮中捉鳖。”正好季儒卿手痒痒,急需找人消遣。
打架还需宝剑在手,钟述眠支支吾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个,前辈……我是不是有一把剑在您手里。”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事情太多,季儒卿给忘了:“嗯……随本座来,这么久了,那家伙应该完工了。”
她们来到了麟安附近的一座小县城,它坐落在通往麟安城的必经之路上,大家索性管它叫麟安县。
虽说是个县城,但它挂着麟安的名号,规模与邑都闽州相比丝毫不落下风。县中来来往往商人居多,马蹄踏过扬起一路黄沙。
细看之下县城并无独特之处,随着她们跟着季儒卿左拐右行,在一道朱漆大门前停下。
见季儒卿敲了敲门上的圆环,钟述眠不由得对宅子的主人肃然起敬。按照季儒卿的性格她直接推门而入,犯不着敲门,说明这里面住的人来头不容小觑。
门自动打开,待她三人进去之后又关上。季儒卿扭动旁边的石狮子,给它换个方向蹲着。
面前的空地浮现幽幽绿光,范拾壹一眼识出其玄机:“是万象浮玄阵。此阵能模仿外界环境,打造出一模一样的场景迷惑他人掉入陷阱。不过这阵看上去似乎没有攻击性,只是为了单纯掩人耳目吗?”
“哟,这小娃娃见多识广,我喜欢。”一位衣着简朴修为不详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万象浮玄阵中央,“见过季前辈。”
原本空旷的宅邸随着阵法变化,变成一处铸剑坊,人并不多,只有三四位工匠正热火朝天挥汗如雨,趁着兵器还未成型反复敲打。
钟述眠的眼睛牢牢锁定那把散发着寒芒的银剑,它被当宝似的供奉着,就差给它点几根香,摆几盘好酒好菜了。
“那是……我的剑?”钟述眠与其相互感应,即使外形天差地别,但灵力上的共鸣不会出错。
她微微抬手,宝剑从天而降,落入她的手中。钟述眠随意比划几招,发觉其薄如蝉翼,却不像宋盛楠的剑柔若无骨。
当她一剑刺出,三尺青锋上寒芒展露,铸剑的熔炉熄灭,周身置于冰窖之中。
“哎呀哎呀,我的剑全毁了!”一名中年男人大喊不妙,全冻住了还怎么锤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钟述眠急忙收回自己的剑,威力这么巨大的吗?它经历了什么魔鬼训练走到这一步的?看上去比她这主人更像主人。
中年男人正欲发作,好好数落钟述眠这不懂行的门外汉,忽然瞥见挂在墙上的剑飞到了钟述眠手中。
“咳咳,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中年男人看在季儒卿的面子上不作计较,“剑已铸成,如果前辈还有天外陨铁此类宝物,别忘了小的哈。”
天外陨铁?难道说……钟述眠却推辞道:“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若说它是个鼎的话季儒卿或许会收下,但它变成了一把剑,在季儒卿这派不上用场:“本座向来不喜欠人情。你刚刚不是说这是你的剑么,怎么又不要了?”
“可这天外陨铁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宝物,在我身上属实大材小用。”钟述眠因为天外陨铁在秘境内遭到追杀,现在要她带着这把剑招摇过市,岂不是宣告全天下人她把天外陨铁铸成剑了。
“你在害怕?”季儒卿问道。
“不是怕,只是觉得暂时配不上。”钟述眠如实道。
“鲜花赠美人,宝剑配英雄。你在秘境里的表现让本座认为你配得上这把剑。”季儒卿已会心火炼丹,无需丹鼎,陨铁自然赠给有缘之人,“况且这是本座的东西,想给谁给谁。”
中年男人适时帮腔:“是啊是啊,季前辈的一片苦心别辜负了,首先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找到我就不容易。”
确实,这应该就是大隐隐于市吧,比住在山里是个明智的选择,钟述眠问道:“两位阁下是?”
“终于想起了问我们是谁了?”中年男人站在女人旁边,“我们曾经是屏裹派的弟子,在大战中苟且偷生,活到现在。我别无所长,只会打铁铸剑。这位是我的夫人,她之前是位有名的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