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吗就拿回来,那叫偷……”季儒卿先一步感受到头顶的水晶吊灯摇摇欲坠。
在它下坠之前,季儒卿把唐闻舒推出去,她依旧用居家必备的结界符挡住碎片横飞。
唐寻的两个光头保镖训练有素,及时挡在他面前。水晶吊灯比楼下的玻璃门牢固多了,碎裂的只有桌子上的陶瓷餐具,被几十斤的吊灯砸得粉碎。
“没事吧?”唐闻舒被季儒卿那么一推,直接推到了隔壁餐桌,远离这场纷争。
“我没事。”只是季儒卿很不爽,为什么唐寻也没事。
唐寻同样把意外归结到季儒卿身上,自从她出现后诸事不顺:“走。”
那两保镖一左一右推着他离开,下楼梯时,他俩跟抬步辇似的把唐寻抬下去。场面看起来太过滑稽,季儒卿毫不掩饰地在后头放声大笑。
“怎么?有残疾人通道你不走,非得当皇帝?”季儒卿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嘲讽他的机会,“一身皇帝病没有皇帝命。”
唐寻只是脚还没有痊愈而已,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走便利通道,等于变相承认他是个残疾人。
“你给我闭嘴!”
她还是一如既往令人生厌,唐寻就差破口大骂,可搜肠刮肚找不出一个包含攻击性的词语。
其中一个保镖踩空了,唐寻连人带轮椅骨碌碌滚下去。他的双脚站不起来,只能凭借上半身努力爬向轮椅。
幸好大厅没有人,不然被其他人看见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等于杀了他。
季儒卿依旧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今天也算没白来,虽然没吃上饭,但看了一出好戏。
听着季儒卿放肆的笑声,唐寻恨不得和她拼个你死我活,把她的腿也打断:“是不是你!季儒卿!你除了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会干什么?”
季儒卿明明和他隔了两米左右的距离:“你和疯狗也没区别了,都是张着嘴乱咬人。”
唐寻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说辞,像她这种性格恶劣的顽固分子,以伤害别人为乐:“谁知道呢?你干的缺德事还少吗?”
“唉,此言差矣。”季儒卿一手提着他的衣领,一手拎着他的轮椅,在楼梯的最高点把他放在轮椅上,然后踹下去,“这才是我做的,你要报警抓我吗?”
唐寻这次不是滚下去的,他从楼梯上飞扑下去,脸朝地,趴在地上一言不发。手紧紧攥着地毯不放,势必要将地球抠出一个大洞。他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抬头,也不想看见听见季儒卿那丑恶的嘴脸。
他就这么在地上躺了三分钟左右,还是唐闻舒菩萨心肠去查看他的情况,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被季儒卿气死,只是被气晕了。
“身体弱不禁风,心理素质又差,能活到这么大全靠现在发达的保胎技术。”季儒卿扬长而去,若是唐寻听到了,大概得晕个三天三夜。
唐闻舒追上她的脚步:“等下,我有话问你。”
“说吧,什么事。”
“为什么突然转让股份给我?”
当然是为了给唐寻添堵啊,但季儒卿没这么说:“花点小钱买你开心很值啊。”
“你管这叫一点小钱?”唐闻舒哭笑不得。
“嗯,没我有钱。”季儒卿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到头来一口饭没吃上,“为了表示感谢,你不应该请我吃顿饭吗?不求山珍海味,只求能填饱肚子。”
“想吃什么?”
“你做的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