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即是祭祀,却仍没有合适人选,我不免为此担心。”大长老字字情真意切,“正逢有人向我举荐了这位姑娘,我便斗胆带她来让家主观测一番。”
“哦?那位向你举荐的人,可是叫刘栩巍?”家主喝完最后一口,将青白玉瓷杯轻轻放在桌上。
瓷杯与木桌碰撞的当啷响促使大长老扑通一声跪下,他把头敲在地砖上:“请家主恕罪,是、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家主将他扶起来,让他好好坐在椅子上,别动不动下跪:“我并未责怪你,你做的很好,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钟意的还是她。”
大长老颤颤巍巍接过家主递来的茶,水中映出他惊慌失措的倒影:“多谢家主。”
家主招招手,示意季儒卿过来:“至于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季儒卿站在荼吉尼天像前,能清楚看见它红色的眼珠转动:“我……我叫刘、刘一飞。”
“年龄。”
“21。”
“生辰。”
“六月二十一。”
“伸出左手给我看看。”
季儒卿照做,家主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又立即甩开。他像是被烫了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季儒卿。
很快他对自己的反常行为主动忽略,只是轻轻鼓掌:“不错。”
哪不错啊?他压根啥也没看到好吧!季儒卿收回手:“家主过誉了。”
家主的手正在一点点泛红,他丝毫不在意:“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等下……”季儒卿还想问更多关于人祭的事,却被大长老轰出来。
这家人怎么回事?一个个藏着掖着不说话,全都在打哑谜,也知道自己干的事见不得光哈。
大长老独自留下,他近几年愈发看不透家主,他那和善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狠绝。
伴君如伴虎大概说的就是他此刻,大长老始终端着那杯茶没有入喉。
“那女生,不是刘家人。”家主一番话让他差点端不稳杯子。
“怎么可能?就凭刘栩巍她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模样,能从哪认识到其他人?”大长老喝茶的兴致全无。
“谁说不能,她可是叛逃去了正一道。”不过家主也很感谢她的胆大妄为,“人祭只不过是个幌子,她想破坏臧乌山才是真。”
“那为何您还答应她?”大长老不解。
“离开这么久,她恐怕早忘了刘家炼器的本领,就凭她们的符术是对臧乌山不起作用的。”家主对着荼吉尼天再次拜了拜,“她们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的,对吧。”
——
季儒卿原路返回,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小草房,她没有钥匙打开铁链上的锁,就只能搬起一块石头暴力解决。
外头的太阳依旧高悬,季儒卿打开一道小小的门缝钻进去,将太阳拒之门外。
刘栩巍就在草垛之中玩着手机,让悟缘放心,她没有乱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