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闯虎!”赵国砚又拍了两下房门,“床下罂?大作家!道哥找你!”
连敲了几下,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赵国砚见状,眉心高高隆起,整个人立时清醒了大半。
他将右手缓缓探入怀中,随后用左手试探性地拧了两下球形门把手,“咯楞咯楞”——房门紧锁。
还没回来?
赵国砚转身赶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在门口的脚垫上做了记号,确信没有人趁他不在时闯入。
真没回来?
赵国砚有点不放心,从怀里掏出配枪,将其缩在袖子里,随后快步走下楼梯。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来到那对年轻夫妻的房间,却惊讶地发现,房门竟然半开半掩。
玻璃窗敞开着,灰白色的窗帘被和煦的春风撩拨得上下翻飞。
客房里空空荡荡,尽管床上的被褥很凌乱,但室内看不见任何行李。
赵国砚举着盒子炮的枪口,冲进房间,检查盥洗室、大衣柜、甚至连马桶盖儿都翻开了,也没能找到闯虎的身影,当然也未曾看到那对年轻夫妇的身影。
于是,他触电般地转过身,恨不能飞下楼去,尽快将此事转告江连横。
可就在此时,猛见得房门口的走廊里,似有人影一闪!
“谁!”
赵国砚抬起枪口,脚踩箭步,立时窜到了玄关附近。
来人显然没有他这么快的反应,似乎也并未觉察到有什么危险,因而行进的脚步并未迟疑。
却见一个四十多岁、体态臃肿的老妈子,身穿白色工作服,右手提拎着水桶,左手拿着个拖把,一时没刹住脚,径自拐了过来。
直到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她才不由得“吓”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哐当!”
水桶很沉,没有翻,但是溅出了不少混浊的脏水。
“别叫唤!”赵国砚厉声恫吓。
老妈子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将双手举到胸前,颤声问:“你你你、伱要劫色?”
赵国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别废话!住在这屋那对两口子哪去了?”
“这……这我哪知道啊?”老妈子神色惶恐地解释,“我就管收拾屋子。人不在,那就退房了呗!”
正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交谈声,似乎是有客人经过。
赵国砚心头一凛,担心闹出动静,于是便一边靠近门口,一边招手道:“你进来,我不碰你。”
老妈子的表情有点复杂,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往右边扫了一眼,刚要惊声尖叫,便被赵国砚一把拽进屋子里,甩臂推到床上,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紧接着,他快步冲过去,一把捂住老妈子的口鼻,喝令她不准出声。
尽管如此,赵国砚还是不放心,又胡乱地给她搜了个身,确认其身上没有家伙,才肯稍稍放心。
同时,走廊里方才的交谈声,缓缓从门外经过,听起来是东洋话。
赵国砚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压低了声音,威胁道:“别犯傻,听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