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在想踩油门踩到底的时候,旁边有个声音提醒你:老铁,前面红灯,该踩刹车了。
它不是让你把车砸了,从此走路。
它是让你学会……怎么开车!
驾驭!
对!是驾驭!不是抹杀!
“我……去你妈的吧!”
礼铁祝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是一种大彻大悟之后,返璞归真的光。
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下一秒,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举起闪烁着白色符文的右臂,将那枚仿佛由光芒凝聚而成的【克制之刃】,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眉心!
噗嗤!
刀刃没入血肉。
“呃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灵魂被强行“格式化”的冲击!
他脑子里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我”,被这一刀捅了个对穿,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瞬间崩碎!
鲜血顺着他的眉心流下,和他因为痛苦而涌出的眼泪混在一起。
他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跪倒在地。
但是,他站住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股子狂妄自大的劲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过大生大死之后的平静与坚韧。
他彻底清醒了。
代价,是差点把自己的脑子干报废。
“呵呵……呵呵呵……”金紫的虚影发出不解的冷笑,“对自己都这么狠?没用的,就算你醒了,他们呢?”
礼铁祝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懂个屁。”
他没再理会金紫,而是迈着沉稳却坚定的步伐,走向了那群还在各自欲望泥潭里扑腾的同伴们。
他第一个走向的,不是最能打的商大灰,也不是最麻烦的龚赞,而是那个已经彻底疯癫的赌徒——方蓝。
方蓝还在那念念有词:“我要赢!我要赢光所有!概率!计算概率!”
礼铁祝走到他面前,没有阻止,也没有骂他。
他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方蓝,你想赢,对不?”
“废话!”方蓝头也不抬地吼道。
“那你告诉我,”礼铁祝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引导性,“这个宇宙的终极真理,你想不想要?你要是能把这个给‘赢’过来,算不算最大的赢家?”
方蓝猛地一愣。
宇宙的……终极真理?
那玩意儿……也能当赌注?
【贪婪之蛊】在他体内疯狂地尖叫,告诉他:要!必须拿下!这是最大的彩头!
“想!”方蓝的眼睛亮了。
“那还在这算个屁的概率!”礼铁祝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去给老子算!算金紫这娘们的毒素是怎么构成的!算怎么才能把她的‘无垢之道’给破了!这才是最大的赌局!赢了,咱都能活!输了,一起完犊子!敢不敢跟老子赌这把大的?!”
方蓝浑身一震。
对啊!
跟宇宙真理比起来,赢一个金紫算个屁!
他的赌徒天性,被礼铁祝强行扭到了另一条赛道上。那股对“胜利”的贪婪,瞬间转化为了对“知识和真理”的无穷渴望!
“算!我他妈算死她!”方蓝咆哮一声,重新盘腿坐下,【概率之眼】光芒大盛,开始疯狂分析周围的一切规则!
搞定一个。
礼铁祝又走向了那个对着沈狐流哈喇子的狍子仙龚赞。
“小宝贝儿,从了我吧……”
礼铁祝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
“行了行了,别丢人了。”礼铁祝蹲下来,看着他,“你稀罕沈狐,对不?”
“对!”龚赞理直气壮。
“那你现在这熊样,跟个发情的野猪似的,你觉得她能看上你?”礼铁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