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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姐心寒,要是许忠义把信投给其他人,青浦的党组织岂不是要被曝光了?
因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缘故,国民党确实在最近一段时间停止了对地下党的抓捕,但这种行为还是证明了青浦党组织的疏忽。
躺在床上,许忠义在内心独白:
【张扒皮啊张扒皮,你这个混蛋怎么偏偏要对我这么好呢?】
“真不是你的算计?”
有时候会感觉到无聊,但有时候却又慢慢被吸引——地下党的理论,让他不由自主慢慢的喜欢。
“哪有让长官干活手下睡觉的道理。”
许忠义之所以能得到“信任”,一来是他帮着青浦的党组织赚了钱,二来是主动要求带扫盲班,一副进步青年的模样。
原时空的许忠义确实很差劲,枪法随缘,格斗能力大概只能做到拳打幼儿园的程度,连打穿小学都费劲,但这个时空中,许忠义吃了很多很多的小灶。
“咱们是革命的队伍,和国民党不一样——你呀,就是旧思想中毒太深!”
这时候五个人黑衣人靠近了南房,但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攻,而是用日语小声的说起了话。
特礼貌——但许忠义敢保证,如果自己不识趣,这货可能会客客气气的说许君对不起,然后一刀砍了自己。
许忠义讨好的笑了笑,但心里却暗自嘀咕:
我是真中毒啊……昨晚翻来覆去没睡着……好端端的,把我掳来干什么啊!你再这样对我,我怕我忍不住叛变啊……
许忠义突然反应过来,日本人正在查张安平,又逢自己“叛逃”,所以就冲着我来了?
许忠义牙疼。
但幸运的是这五个不速之客,最先扑向的是张浩所住的南房。
“劫走许忠义?”
“没那么多吧?行了,凳子我来收,你还有枪伤,干不得重活,赶紧去睡觉!”
钱大姐冒着风险,在市政府不远处的饭馆中约见了张安平。
江户川柯北一脸和善的看着许忠义:
“许先生,冒昧将您请到这里来,实在是失礼了!”
夜。
“昨晚有人在我们的据点里劫走了许忠义!”
审问的一人大喜,立刻打开用黑布蒙着的手电筒,微弱的光洒在了许忠义脸上。
“没有,对方是冲着许忠义来的,抓到许忠义后没有节外生枝——安平同志,真不是你干的?”
再加上他会说话、能办事,能获得信任也是情理中的事了。
张浩就是将他“掳来”的地下党头目,具体的官职不清楚,平日的工作就是在工人中传播共产主义思想,晚上开扫盲班。
“这个陈国华,把许忠义夸的天上有地上没,没想到一个老地下党员,居然被许忠义这混小子给忽悠了!”
但他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开山大徒弟。
“我知道。”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背叛张安平。
每当这时候,他就将张安平的教导在脑海中过一遍——虽然他常常表现的不怎么尊重这位老师,但格外照顾他的张安平,在他心中和兄长无异,他生不出背叛的心思。
“带走!”
扫盲班下课了,工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院子,张浩收拾好教材,打算搬黑板的时候,许忠义屁颠屁颠的过来帮忙。
许忠义再次被捂住了嘴巴,被押送着往外走。
很有可能啊!
老师是出了名的坑,坑起人来从不手软,而且坑挖起来也都是羚羊挂角浑然天成,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被抓”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