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斤的炸药,从车上掏出来后摆放了一堆,但凡是个保密局的特务,看到这一堆的炸药后,无不流汗——他们,可都是在保密局局本部上班,而王天风的车,就停在局本部啊!
家人们,整天坐在四百斤炸药上是什么滋味
家人们谁懂啊,我特么上个班而已,谁能想到旁边竟然放着一辆装了四百斤炸药的汽车!
这一炸,整个保密局得玩完;
这一炸,国民政府核心的特务力量,就特么得消失三分之一啊!
从警署那边请来的专家,第一次复原了现场后,认为王天风能活着到医院简直不可思议,不管从哪方面讲,这个极其专业的杀手留下活口,太反常了。
直到他们看到那一堆炸药后才恍然,然后就麻的不能再麻。
见过疯子,没见过这么疯的疯子!
后面特意从外地飞来并接管了现场指挥的沈最,在看到这一堆炸药后,也是麻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王天风怎么会想到这一招的
虽然这玩意性能稳定,没有雷管基本不会爆炸,可毕竟是车里啊,万一满足密闭空间这个条件在燃烧后引发爆炸呢
(回答个问题:1.654的密度比水大,四百斤不至于把一辆车塞满。拆除后排座椅外加后备箱,基本能放下了。)
此时的沈最,翻看着手中四个版本的案发现场复原报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四个复原版本只是在一些细节上有些许的差别,抛出这些差别,四个版本都佐证了一件事:
杀手是一个极其“神奇”的人。
“甩鱼高手么”
沈最做出了和王天风类似的判断,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是同一个人,但凭直觉他还是认定这个杀手就是当初在重庆让行动处灰头土脸的那人。
可现场的痕迹非常非常少,哪怕是通过了大量的目击者确定了杀手的行动轨迹,但在板鸭店就断了所有的痕迹,虽然有画师画出了杀手的画像,但沈最确信这是伪装后的样子——而根据画像,他根本看不出一丝熟悉的痕迹。
“为什么他要刺杀老王”
“而老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会引来刺杀……”
沈最疑惑的自语。
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对他的自语做出了回答:
“两个可能,要么他的调查快要逼近真相了,有人狗急跳墙了;
要么,他做了某些事,让某些人的杀机怎么也按捺不住。”
沈最一个激灵,赶忙转身:
“局座!”
哪怕他知道毛仁凤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局座了,但沈最还是愿意称呼张安平为局座——他更想叫张安平为“区座”,可惜他不够格。
“跟我说一说……这堆炸药是怎么回事”张安平错愕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堆炸药。
“是从老王……”沈最的声音顿了顿,又接着说:“是从他车里拿出来的。”
他还不知道王天风是诈死呢。
张安平满脸的震撼,让沈最解释清楚,等沈最说完后,张安平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也就是俗称的一阵青一阵红,又气又怒又无语的样子。
他用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随后继续之前的话:“说一说刺杀的过程。”
“局座,您跟我来——”
沈最请张安平跟他走,徒步来到了在封锁范围的板鸭店后,开始了对杀手轨迹的讲述。
“他先是在这里买了板鸭打包带走,又在这里停顿了一阵——原因是有人吵架,他像是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