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刘鹿当即双眉倒竖,正要发作,青却是懒洋洋的继续道,“孤能打通地道不假,但禹川外面的那两个阵法孤现在可没能耐钻透。”
刘鹿闻言一愣,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禹川外头有一攻一守两个大阵,听闻还是当年那位金丹老祖布下的,每年光是维持这两个阵法的运转,家族就要花费上不少灵石。
金丹修士布下的阵法,威力可见一斑,这也是胡家早些年就算境遇再艰难,纵使手中掌握的另外两条灵脉尽失,却也始终能安然立足于禹川祖地的重要原因。
如此看来,想要靠青的遁地之能逃离簇是不能了。
念及此处,刘鹿不禁有些沮丧。
正当她垂眸另行琢磨对策之时,却听得身旁的青又传音道,“废柴,孤的弟都好久没来给孤请安了。
早先孤答应过请它来吃烤竹鼠的,都过去好几日了,它怎的还不来”
完,青蛇细长的尾巴尖不安的甩动了几下,语气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兴许是,它的主人近日带着它出门去了罢或是被什么别的事绊住了。”刘鹿闻言皱眉道。
对刘鹿给出的解释,青显然不太满意,只见它吐了吐信子,歪头道,“嘶,孤弟住的院子离我们这也没有多远,它就是再忙不该没时间过来呀。”
青的话也不无道理,刘鹿沉吟片刻,方才道,“无论如何,吉祥只要身处禹川之内,大抵就是出不了什么意外的。
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待明日我就上门去拜访一下六姐,顺便问一下吉祥的情况吧。”
听得此言,青的眼神一亮,嘴里却是嘟哝道,“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只蠢猫而已,孤才没有担心它呢。”
刘鹿摇头一笑,伸手抚了抚青的脑袋,倒也少见的没有出言反驳。
城主府。
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对着法阵中的黄眉老者躬身行礼道,“爷爷,此番我在家中已经滞留了半月有余,宗门内已经传信来催我尽早回宗了。”
少年语气恭谨,可盘坐在蒲团之上的黄眉老者却恍若未闻一般的毫无反应,就连眼皮子都没有动上一下。
金子棋等了半晌,见金老城主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出声道,“爷爷,子祺今日接到师尊传讯,令我即刻回宗。”
“师尊”金老城主闻言,终于冷笑着开口道,“我早早便与你过,教你拜那连景长老为师,你为何自作主张,选了个刚刚突破金丹期的女长老”
老爷子这次显然是动了真火,躬身候在一旁的金子棋见状,当即两腿一曲,跪了下去。
“你莫不是以为,成了合道宗的亲传弟子,便能不听我这老头子的管束了不成
你可别忘了,你有今日,都是我一手促成的若是没有我这些年来全心为你谋划,何来你如今的这等风光”
金老城主大为震怒,脸色铁青的一连怒斥了孙儿数句,这才缓了口气。
趁着这当口儿,金子棋忙俯身拜倒,口中大呼道,“此事孙儿知错,自愿受罚,但爷爷明鉴,孙儿对爷爷从未生过二心”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