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远处，那海浪撞击的澎湃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次不再只是声音，只见肉眼所及之处，漆黑如墨汁一般的海水倾压而来。
无边无际，太过于广阔了，像是一条真正的海洋流了过来。
而在那乌黑色的海水之上，隐约能看见数道身影横贯其中。
它们身材伟岸，庞大似山岳，不过周身上下全部都被滚滚如潮一般的黑雾覆盖，只是在雾气震荡之间，偶然露出那深埋其中的眼睛。
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感情色彩，充斥着杀戮和破坏……
其中，某头生灵伸手。
只是朝着虚神界的某个方向轻轻一点，刹那间，绵延不知道多少万里的莽莽群山直接炸裂。
爆炸产生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一股强烈的热浪伴随着爆炸扑面而来，要吞噬一切，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块虚神界直接被硬生生削去。
所有人心神一颤……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否则老头子可就不客气了。”
嘈杂的冲霄火光中，鸟爷从一角缓步走来。
他眼神尖锐，将是两把开刃的利剑，直勾勾的盯着那乌黑海水之上的一众生灵。
一步步走来，每一步落下，身上的气势会更强一分，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侧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刻，这个一向和那个卖精璧贼老头同流合污的和他们印象之中有些不一样。
“老君……你的记忆……”域使再度出现，庞大佛身躯挡在鸟爷身前。
“退下吧，老头子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些，今日若是不出手的话，虚神界便要真的荡然无存了，它们是要毁了这里，放走那些家伙。”
鸟爷背负着双手，肩膀上，那只和鹦鹉长相很像的红色怪鸟同样动作，将两个翅膀背在后背，一副大义凛然，向死而生的姿态。
正如所说的那样，他的记忆早就已经恢复了些许。
当年，在意识到了鸟爷和精璧大爷的来历不简单，又在江槐那里又得到印证后，石昊便暗中打算帮助鸟爷和精璧大爷恢复记忆。
尤其是在成仙之后，他还曾经多次前往下界虚神界。
以石昊当时的修为，按理来说是不会被允许进入的。
不过他毕竟是当年从下界一步一个脚印硬生生杀上去的，身上秉承着下界的因果，所以下界的世界之力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他，毕竟，当年九天十地那些至尊下界都只敢选在界璧之力最薄弱的日子。
正是得益于这般，
在石昊的帮助下，鸟爷，也就是天下第二，记忆已经暗中恢复了很多。
知道了自己是谁，也记起来了当初的一些事情，知晓自己曾经在仙古纪元以肉身硬撼当时的真龙一族族长，夺取真龙之名，不过惜败半招，
精壁大爷同样如此。
而随着鸟爷走出，那原本束缚众人的无形压力赫然变淡了不少。
一群人瞪大了眼睛，随后，一个个又使劲揉了揉。
这个平日里一向以坑人为乐的贼老头似乎有另外一层身份，就连虚神界的域使都称呼其为老君。
要知道，这是一种很尊敬的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