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大都督府邸内,林昊放下那份来自长安,盖着太尉、兵部大印的私信。
如今大唐内部藩镇问题解决,朝廷的目光已转向内部改革,但吐蕃终究是个巨大的隐患。
甚至林昊这个西域大都督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能与大唐匹敌的隐患。
不过林昊并不会永远待在这里,等解决完大唐的威胁,林昊也该回归了,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至于林昊离开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如今大唐要安稳休养,因此要永绝吐蕃这个后患!”林昊低声自语。
目光扫过身后巨大的西域舆图,最终定格在吐蕃广袤的高原“”
“吐蕃,非破其根本,不足以保百年太平。”
此前数次战役,虽夺回河西,重创其军,但吐蕃政权根基未动,人口、牲畜、贵族体系仍在。
他们如同草原深处的野火,春风一吹便可复燃。
因此林昊要做的,不再是攻城略地,而是斩草除根,最大限度地摧毁吐蕃的战争潜力和人口根基。
贞元九年(793年)秋,林昊在庭州誓师。
以吐蕃经年劫掠河西、隔绝安西之患,决意趁其内耗(赞普年幼、论莽热新败于西川)之际,发兵五万,以“复安西血仇、通丝路咽喉”为号,西征吐蕃。
誓师前,林昊对大唐将士冷酷的说道:
“此次西征,不以占领为目的,凡遇吐蕃部族、军镇、田稼、牲畜,尽最大可能予以摧毁。我要让吐蕃百年之内,无力东顾!”
随后大军再次分为两路,北路军由林昊亲自统帅,一万五千具装重骑,两万瀚海军以及部分杂胡,沿熟悉的路线——蒲类海、罗布泊、于阗。
翻越昆仑山垭口,目标直指吐蕃腹心羌塘,他们的任务不是速攻,而是“扫荡”。
西路军,由悍将郭元正率领,一万五千大唐重骑,三万瀚海军、杂胡等小国部落,并携带部分炸药。
目标并非佯攻,而是彻底摧毁吐蕃通过勃律等山口与西方联系的通道,并清扫昆仑山以南、于阗以西的吐蕃势力据点。
北路军再次如同天降,出现在羌塘高原。
但与上次的迅猛穿插不同,这次唐军化身为移动的死亡之潮,他们不再避开吐蕃游牧部落,反而主动寻找。
沿途发现的所有部落,全部摧毁牧场,骑兵先行冲散牧民护卫,后续部队则四处纵火,焚烧草场,令其数年难以恢复。
原本还想按照草原风俗,实行车轮政策,毕竟入乡随俗,这些人当初是如何对待唐人的,自然想要以牙还牙。
不过林昊需要大量俘虏,作为恢复青春的原材料,因此并没有搞车轮政策,而是掠夺牲畜。
数以万计的羊群、牦牛、战马被捕获,部分就地宰杀作为军粮,大部分则驱赶向南。
或收买或拉拢跟吐蕃有世仇的部落,就地征辟青壮,一起对付吐蕃,破坏吐蕃本已脆弱的后勤链条。
对于抵抗的部落,唐军毫不留情,击溃其武装后,将青壮劳力尽可能俘获。
当然,那些老弱也不放过,林昊将部队分成数股,如同梳子一般,反复梳理羌塘北部,确保不留死角。
数个吐蕃的中大型部落,经此一役后,自此一蹶不振。
而西路军在郭元正的指挥下,按照林昊的策略,同样展现出恐怖的破坏力。
在勃律等地,唐军工兵利用火药,大规模爆破山道、栈道,彻底堵塞了吐蕃通往中亚的贸易和军事要道,使其失去重要的外部输血渠道。
对于吐蕃设在昆仑山南麓的军堡,郭元正不再强攻,而是以弩炮投射火油罐、震天雷,往往将堡垒连同内部守军、粮秣一并焚为白地。
那浓烟日夜不息,宛如地狱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