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法度,轻则口诛笔伐,重则没准儿哪天就成了某些人‘讨贼檄文’的一桩罪责。
只是韩绍却不在意这些。
毕竟自家人知自家事,跟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相比,这点礼法小事,不过鸡毛蒜皮罢了。
“绍心中有数,叔父只需按绍的安排去做就行。”
面对韩绍这番强硬的话语,姜虎还能再说什么
只能心怀忐忑、战战兢兢地应声道。
“喏。”
韩绍见状,终于是忍不住道。
“叔父是长辈,若是大婚那日,叔父也是这么拘谨,岂不让人笑话于我”
姜虎想想也是。
扯了扯嘴角,终于挤出一抹难看到极点的笑容。
没办法,军中最重规矩。
上下尊卑这四个字早已化作钢印,生生烙印在姜虎的骨髓、神魂之中,哪能轻易扭转
韩绍有些挠头,最终也只能随他去了。
“罢了,叔父随意就好。”
在说完这话之后,韩绍不再‘折磨’姜虎,转而将目光望向最后的颜术。
“最近孤不在,辛苦你坐镇家中了。”
颜术怔愣了一瞬,才收敛了心神,匆忙回应。
“君上谬赞,下臣不敢称辛苦。”
很显然,作为如今冠军城中仅剩的八境天人,刚刚那一番堪称恐怖的动静,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此刻他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老师这么多年为什么待在苦寒草原,半步不曾南下归家。
非是不想,只怕是不敢罢了。
与大雍神州相比,看似辽阔的草原,却只是区区一隅蛮荒之地。
颜术心中叹息一声。
韩绍没有去管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是在看到罢了。
“你们说,若孤让你们将辽水引来幽北,能否将此地化作沃野、良田”
听到韩绍这话,三人齐齐一愣。
姜虎与颜术算是纯粹武夫,哪懂这个
倒是中行固在稷下学宫时所学颇杂,在沉吟思索了一阵后,说道。
“许是可行。”
韩绍闻言,顿时眸光一亮。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
开沟拓渠,或许在前世是个劳民伤财的大工程。
可在此世却是要轻松得多。
接下来,就算天下再乱,短时间内也乱不到幽州。
届时天下皆乱,唯吾家安!
这个时候不拼命搞建设,等什么时候搞
军中武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他们卖卖力气。
在那些先天、天门、元神境面前,什么艰难险阻
通通遇山开山!
若是实在不行,就连颜术这个八境天人也得给老子亲自去挖沟开河!
念头转过,韩绍望着颜术直接吩咐道。
“此事便由你主导,也让孤看看你的能力。”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颜术,瞬间傻眼。
“君……君上,下臣哪……哪懂这个”
让他养羊牧马,他或许还有几分残存的心得。
种田
君上!饶了臣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