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花白的申王李祎在部侍郎令狐承、财政大臣刘晏、户部侍郎王缙、监门卫大将军吕奉仙等一帮官员。
首先由锦衣卫指挥使伍甲进殿禀报:“启奏陛下,反贼田神功及其党羽已经全部押解至洛阳,目前正在宫门外等候,请圣人示下。”
“将反贼田神功带进来!”
李瑛目光阴沉,厉喝一声。
“臣遵旨!”
伍甲拱手退下。
片刻之后,伍甲带着四名锦衣卫押解着田神功走进了壮观威严的贞观殿。
李瑛身板坐的笔直,双眼眯起,打量着阔别了三年的田神功。
可能在路上饱受风霜,田神功已经变得胡子拉碴,但眸子里的戾气依旧还在,虽然戴着枷锁和镣铐,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见到圣人,还不下跪!”
伍甲照着田神功的腿弯上踹了一脚,想要逼他跪地。
但田神功骨头够硬,只是向前趔趄了几步,却并没有失去平衡,依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好了!”
李瑛抬手示意伍甲停止下一步的动作,反正这家伙犯下的是死罪,跪与不跪,也没有太大区别。
“田神功,朕对的起你否?”
李瑛双目怒视田神功,厉声喝问。
田神功缓缓的道:“陛下对臣恩重如山,将臣从一个小小的县丞提拔到正三品的大将军,还赐爵定远侯,这份厚恩,臣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你说朕对你恩重如山,那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吗?”李瑛怒问。
田神功叹息一声:“臣知道自己罪该万死,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但臣当初强征壮丁,也是为了保卫淮南。
史思明骁勇善战,仆固怀恩率领十万大军都打不赢他,臣手里只有一万多人,想要跟史思明掰掰手腕,只能靠强征壮丁,扩大实力。”
李瑛冷笑:“强征壮丁朕可以理解,但你为何要强掳妇女?甚至还纵兵在百姓家中玷污民妇?”
“呵呵……”
田神功苦笑,“陛下三宫六院,不知道常年当兵的有多难熬,兄弟们日复一日的当光棍,他们心里苦哇……
臣让人掳了一些年轻女子,也是为了让他们养好精神,更有战斗力。”
“大胆狂徒,竟敢拿陛下来作比较,给孤掌嘴!”
李瑛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申王李祎已经勃然大怒,忍不住越殂代疱的大喝一声。
伍甲这一路押送着田神功,早就被气的一肚子火,当下左右开弓,照着田神功的脸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