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依旧跪在地上:“小人今年二十四岁,比二娘大了八岁而已。”
“你二十三岁就做到了七品的秘书丞,还被我兄长提拔为左春坊的中书舍人,说起来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你与二娘情投意合,那本宫也就不棒打鸳鸯了,反正也不是我女儿。
只是往后你成了孤的连襟,在外面办事容易会被人怀疑到孤的头上,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慎重小心。”
李健在权衡一番之后,最终不再反对这门婚事,“但你能否抱得美人归,最终还得看王忠嗣的意思,本宫又不是王韫秀她爹,说了又不算!”
“多谢太子成全!”
元载高兴的跪地叩首,“二娘说了,只要太子不嫌弃小人这个出身寒门的连襟,她就有把握说服父母。”
“起来吧!”
李健弯腰搀扶起了元载。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尽量拉拢人心,让这个家伙替自己出力。
“元公辅啊,孤很好奇,你出身寒门,是如何年纪轻轻就做到七品官职的?”
李健返回椅子上重新坐定,吃着荔枝问道。
元载笑答:“小人是弘武三年的状元,凭科举入仕。”
“原来如此!”
李健有些意外,“想不到你还是个状元,让你给孤打理戏苑,倒是屈才了。”
元载送上马屁:“能为太子效力,小人就算牵马坠蹬也是心甘情愿。”
“好好干,等孤将来登基之时,至少给你一个六部尚书做。”
李健拍着元载的肩膀,回赠了一张大饼。
就在这时候,有个身穿长衫,魁梧高大,年约五旬的男子走进了这个戏厅,来的正是陈玄礼。
“见过太子!”
陈玄礼也不拿元载当外人,作揖施礼。
“陈将军免礼。”
李健和颜悦色的招呼陈玄礼平身,并挥手示意元载可以退下了。
等元载出门之后,陈玄礼禀报道:“臣按照太子的吩咐买下了终南山脚下的一座道观,并在里面蓄养了五十名死士,每天都苦练杀人技艺。”
“五十个人太少了!”
李健对陈玄礼的工作效率并不满意,“至少得培养三百人左右才能成事。”
陈玄礼苦笑:“这些死士可不比戏苑里打杂跑堂的,每天都要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每人每月还要发三贯的饷银,仅仅五十个人每月就需要花费两百多贯。
如果要蓄养到三百人,那每个月的花费至少一千多贯,殿下给臣的钱远远不够啊!”
李健大婚的时候收到了一万八千贯的贺礼,他从里面拿出了四千贯交给陈玄礼,让他帮自己秘密组建一支死士队伍,陈玄礼随即付诸于行动,在终南山脚下花钱购买了一座破败的道观,在加以修葺之后,当做自己的秘密基地。
李健揉搓着下巴道:“陈将军放心,费用由孤来解决,你直管招募人手就行,但必须是忠心、嘴严、胆大的人才行,免得泄露了天机。”
陈玄礼抱拳:“臣明白,太子尽管放心便是!”
李健提笔给王忠嗣写了一封书信,告诉他安守忠上书弹劾他扣押辽东军的军粮,朝廷派出了四个部门的联合调查团即将离京调查,请他做好应对准备。
“有劳陈将军派人把这封书信送到王忠嗣的手中。”
李健郑重的把书信交给陈玄礼,再三叮嘱:“一定要派遣可靠之人,必须亲手交给王忠嗣。”
陈玄礼拱手领命:“太子请放心,包在臣身上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