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看了看后面没有吕布的身影皱下眉头,疑惑看向杜立三:“吕寨主他们人呢?”
杜立三一抱拳:“首领尚在后面,俺们是大军斥候,先行来此,已派兄弟回去传讯,想来不多久就到。”
“斥……斥候?穿这般装备仅是斥候?”
“……不愧是大寨气象。”
李福耳听着后面议论声音,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在一旁静静等候,倒是朱小八等人较为好奇,拉着杜立三在那边轻声说着话。
不一时,梁山那杆竖起的大纛出现在远方,脚步踏地的声音远远传来,轰然作响。
不久,汇合的队伍远去。
……
时间往回倒一会儿。
揭阳县。
天光刚亮之时,穆家的门口停着一辆驴车,赶车的汉子提着鞭子斜坐在车辕上,靠着身后的车厢闭目养神。
吱呀——
新漆的大门打开,车夫听到动静当下跳了下来,侍立在一旁,手中抱着那根细长的车鞭。
“爹,恁就别问了,和二郎去黄流村好生住两天就是,恁不是一直说要去找姚叔下棋吗?今次多留两日过足棋瘾就是。”
说话的声音传来,车夫抬眼看去,最近在城内飞扬跋扈的大郎正搀扶着老太公往外走,后面跟着的小郎一只手吊在胸前,额头上缠着白布,看起来有几分病殃殃的。
“你个逆子!”穆太公年纪也不大,只是不知何时驼了背,白了头,拄着根拐棍在那戳着地:“你是不是又要与人置气?”
“没有,爹,恁想多了。”穆弘皱起眉头,面上的神色隐隐有些不耐,只是强压着性子在说:“只是恁近两日时不时说气闷,我就想恁去姚叔那里两人吃个酒玩两天兴许能好些。”
老头拐棍朝着身后一指:“那伱还让二郎陪我一起?”
“爹,大哥也是为我好,这不是伤着了,成天在家我也觉得闷的慌。”穆春在后面挤出个笑容对着自家老父亲说着。
老头儿闻言面上不悦,却又没法训斥穆春,狠狠一杵地:“你们哥俩就成天凑在一起气我这老骨头就是,早晚有天被你二人气死。”
“好了,爹,瞧恁说的,哪儿能啊,我二人还要养你到百岁呢。”穆弘将老人扶出门,有下人连忙将杌凳放在地上,这边大郎说着:“爹,小心脚下,哎,上去了,恁进去坐好。”
后面穆春看着自家老夫坐入车中,走上前凑近那没遮拦压低声音:“大哥,恁倒是要多加小心……”
“莫要担心。”穆弘听了也是轻声道:“等下我带人去找李老大,你看顾好自己同爹就行。”
“知道了,大哥。”
带着伤的青年点点头,转身就要上车,那门帘陡然被一根拐棍挑起,老太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郎,过来下。”
“又有甚事。”狠狠挠了下头皮,穆弘走过去,低头道:“爹,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