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大人速去府门!”
“府......府门?哪个府门?”孔长瑜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
陶睿离开后,庾黔娄疑惑问:
“父亲方才念的那句诗是......”
庾易皱眉:“汉乐府没读过?”
庾黔娄惭愧道:
“儿子乐府诗读得不多。”
庾易走到窗边,双袖负后,望着天际流云,声音如云絮般清淡:
“这是汉鼓吹铙歌十八曲中的第十六曲《临高台》。”
庾黔娄还是不得要领:
“那......那父亲的意思是......”
“所以让你多读诗嘛。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你既要钻汉史,便不可不读汉诗。这几日正好无事,你日课加一项,把十八曲背熟,我到时和《汉书驳议》一起考你。”
“是。”
庾黔娄躬身应完,想了想又问道:
“那父亲当时用这句诗作答的意思是......”
庾易背对着庾黔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先背嘛,背熟了再告诉了你。”
庾黔娄:......
“去背书吧。”
庾黔娄没有动。
庾易回头:“有事?”
庾黔娄看着父亲,恭敬且坚定:
“阿介还在王府。”
“王府饮食没有家里好?”
“额......那......那倒不是,就,就怕......”
庾易缓缓吟道: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
庾黔娄一愣,不确定道: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
“先背嘛,背熟了再告诉了你。”
庾黔娄:.......
......
“王爷!王爷!!”
孔长瑜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正赶上巴东王甲刀鲜明,一身戎装,大步流星,踏出穿堂。身后跟着一队亲卫,皆穿甲胄。
巴东王看了孔长瑜一眼,笑道:“瑾怀来了。”脚下却不停步。
孔长瑜一看这阵势更慌了,赶忙追上,跑得急了,连官帽的系带都松了半边,也来不及系,急问道:
“王爷何去?!”
巴东王头也不回:
“当然去杀王揖,难道等着他来杀吗?”
孔长瑜慌了,追上巴东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