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些人因为什么盯上我们,得让这些人明白我们可不是好惹的!”顾如玖露出一笑,红润的嘴唇之间露出雪白的小虎牙,看起来带着几分顽劣。
她一双杏仁眼大而明亮,眼尾微微上挑,瞳色是罕见的琥珀金,在阳光下会流转出蜂蜜般的光泽,暗处却如猫瞳般收缩成线,透着几分野性的锐利。
睫毛浓密纤长,眨眼时像两把小扇子,可当她眯起眼时,眸光便如银针般锐利,让人不自觉地绷紧神经。
顾如玖指尖一翻,三根冰魄针骤然亮起湛蓝星芒,在空气中划出交错的轨迹。针尖拖曳的光尾尚未消散,休息室的木门突然"砰"地炸裂——飞溅的木屑却在触及众人前被星辉凝成的屏障尽数挡下。
"有意思。"她虎牙闪着寒光,手腕轻抖间,七枚银针已呈北斗之形悬浮半空,"正好试试新得的针诀。"
欧阳定羽的剑气突然暴涨,玄色衣袍无风自动。他剑未出鞘,凛冽的剑意却已在地面刻出深深沟壑。
就在顾如玖的冰魄针即将脱手而出的刹那,空气中那股如影随形的窥视感突然如潮水般退去。
原本紧绷的"牵魂丝"毫无预兆地松弛下来,针尾的震颤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手突然掐断。
颜昔星盘上疯狂旋转的指针猛地顿住,随后像失去目标般无力地垂落。
窗外隐约的脚步声、兵器轻碰声,都在一瞬间归于寂静。
没想到,刚要动手,暗处的人竟然自己退走了。转眼之间,竟然已经找不到了。
众人:突然傻眼!
欧阳定羽的剑气倏然扫向东南角——
那里原本隐约可见的几道黑影,竟如同被擦去的炭笔画般,边缘开始模糊融化。最诡异的,是这些身影并非快速逃离,而是像褪色的水墨,一寸寸消融在晨光里。最后消失的,是一双泛着黄光的眼睛,瞳孔竖如针尖,在彻底消散前对顾如玖眨了眨。
"轰——"
休息室的木门碎片还在空中飞舞,一名身穿靛蓝色工服的中年执事已经铁青着脸冲了进来。他胸前别着的青铜徽章"佣"字狰狞凸起,此刻正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剧烈起伏。
“喂!我说你们几个,怎么随意破坏佣兵工会的门!”大早上的这个声音实在是太明显了,佣兵工会的工作人员马上就到了,脸色很是不友好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
那工作人员是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精瘦男子,一身靛青劲装洗得发白,袖口却整整齐齐地绣着金线符文——这是工会资深执事的标志。他此刻的脸色,简直像是暴雨前的铁灰色天空,阴沉得能拧出水来。感觉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在喷火,左眉上那道蜈蚣似的旧伤疤涨得紫红,随着他咬牙切齿的动作一抽一抽,活像真有条蜈蚣在皮下爬行。
鹰钩鼻的鼻翼剧烈翕动,呼出的热气把花白胡子吹得直翘,活像只炸毛的山羊。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浑浊的眼白里布满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正死死盯着门板上那个被剑气轰出的大洞。
就算这几个人是难得少见的俊男靓女,那也不能随意毁坏他们佣兵工会的东西!
"赔钱,立刻赔钱!"他一脚踢开地上的门板残骸,"知道这门什么来头吗?三百年的雷击桃木!嵌着七重隔音阵!"算盘突然展开成丈长的清单,"维修费、阵法重置费、精神损失费——承惠八百灵石!"
韩宝儿吓得把脸埋进顾如玖后背,手指悄悄比划着储物袋的位置。
颜瑶的孔雀翎心虚地耷拉下来,她刚才确实用翎羽暗器加固了爆破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