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全身皆沐月华,符赤锦才惊见他下身居然全裸,靴裤不知褪至何处,瘦硬如桐枝般的两条长腿间,软软垂著条五寸来长、杯口粗细,宛若刺参般的狞恶丑物,其上沾满殷红的血渍,其量之多,甚至沿著嶙峋的大腿淌至膝踝,以致每踏一步,都於地面溅下血点若干,令人怵目惊心。
符赤锦并非没见过阳物的黄花闺女,然而聂冥途之物的狰狞程度,已超过她所能想像,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手足并用,本能地向后挪退,然后眼睁睁看那沾满血污的软虫倏地昂奋起来——那狰狞丑物充足了血,表面绷得光滑紫亮,原本细疣似的凹凸不平竖如戟枝,又似短钩,柱身通体带著极不自然的赤红,尺寸暴增至八九寸长,口径倒是撑胀有限;待走入符赤锦身前一丈内,胯下已昂著一杆尺许的狼牙肉柱,哪里还像个人?直是豺狼立起,装作人的模样。
符赤锦听过《青狼诀》的恐怖,但此际聂冥途并未浑身生毛,化作兽形,只能认为他异於常人,生就一副犬狗般长满倒钩的恐怖物事。
吧主12“你瞧瞧,”
狼首抚著下颔啧啧感叹:“你那眼术虽厉害,一照面差点弄死了我,别说鸡巴,再教你瞧上一眼,命都快没啦,还插什么穴儿?所幸你这小女娃儿实在太美太骚,多瞧你两眼,便来了精神。看你的打扮也不是雏儿了,可没被狗鸡巴肏过罢?一会美得你哭天抢地的,嘿嘿。”
符赤锦勉强凝起的一丝气力,全用於挪动臀股倒退,强烈的睡意虽渐消淡,却仍使不上内力,遑论动手过招,心中只一个念头:“听说这厮的“照蜮狼眼”可迷人心魄,直如催眠……我却是何时中的招?怎能毫无所觉?”
聂冥途彷佛从她惊惶懊恼的俏脸上读出心思,嘿嘿狞笑:“你那眼术半生不熟的,如何敢在仓促间施展,把性命押在这等孤注之上?”
符赤锦闻言一凛,脑海中才一掠过那部寂灭刀残谱,便听狼首得意道:“你以为,只你从那几页谱里得了好处?”
仰头大笑,宛若狼嚎;余音未落,张狂的神态蓦地一收,浑身肌肉绷紧,低头望向符赤锦头顶的虚空处,扭曲的嘴角仍挂著一抹狰狞邪笑,妖异的青黄眸光里却闪著警戒之色。
符赤锦倒退之间,背门撞上一根铁柱似的异物,痛得她眼冒金星;仓皇回头,赫见一条生满熊茸、肌肉虬劲的小腿,目光迳往上移,好半晌才见得膝上的大腿部位,竟比她曲线圆凹的葫芦腰还要粗,贲起的肌肉直欲鼓爆裤布。
来人浑如铁塔,遍刺鬼青,戴著雪白头颅骨串成的佛珠鍊,背负赤眼刀匣,却不是南冥恶佛是谁?
前有豺狼后猛虎,符赤锦一惊之下,又向前挪出些个,露出慌张无助的表情,心底却暗暗打著主意,如何挑起两虎之斗,伺机脱身。聂冥途如何不知她的心思?
视线未敢须臾稍离对面巨灵铁塔般的恶汉,嘿嘿笑道:“南冥,咱们是老交情了,这话我只同你挑开说。这女娃儿端是极品,不仅满面春情元阴必丰,身段更是一等一的销魂——还有心机也是。我事前打听过啦,江湖上说起“血牵机”符赤锦来,指的可不是游尸门的把式,而是这娃儿之毒辣,犹如牵机药,见血封喉。
“你我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可别上了女娃娃的当,干什么鹬蚌相争的蠢勾当,传出江湖,咱俩也不必做人啦。这样罢,一人一半儿,玩舒心了为止,不过我还有话要问她,得留口气儿给老狼。事后将她那酥嫩嫩的乳肋肥臀烧成一锅,你我分而食之,当是庆祝脱出囚笼,重见天日,如何?”
南冥恶佛一动也不动,垂手身侧,伽袖曳扬,比寺院山门里的泥塑金刚更似雕像,浓眉底下的锐目直勾勾盯著瘦高微佝的老人,难知喜怒,却令人益发惊惧,遍体生寒。
狼首的忌惮并非毫无来由。早在三十年前,这名专杀僧尼的疯汉便是“集恶三冥”中武功最高的,无论聂冥途抑或先代鬼王,单打独斗皆不是他的对手——即使联手也不是。世人皆不知晓:事实上,聂冥途与阴宿冥是合战过南冥恶佛的,而且还不止一次,每当他在谷内发疯杀人,杀至眼红时那叫一个六亲不认,聂、阴二人被迫出手,以免栖亡谷被他清空了去,却很少能讨得便宜。
若非阴宿冥那个鬼心眼的,罗织了个“问道僧伽”的白痴藉口,竟成功将恶佛骗出谷去,从此天下僧人便倒了大楣,只怕在阴谋家找上集恶道前,自家已被这条疯狗杀成一片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