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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折、使子坚锐,破子干城(6 / 7)

一抹足影飞自身侧,猛将南宫损踹了出去。可惜聂雨色勉力起脚,这记“虎履剑”杀伤力有限,南宫损手一撑使个鲤鱼打挺,复与崔滟月并肩而立,抹去嘴角殷红,长剑摆开门户,依旧是面冷如铁,惜字逾金。

“不,是好俊的功夫。谈某佩服。”

谈剑笏自点了胸口两处穴道,撕下衣摆叠得几叠,塞进襟里止血。这两句话说得毫无烟硝火气,却是心悦诚服,不带讥讽。

南宫损先前数度抢攻不果,如今想来,竟全是欺敌策。他那一刺乃是《六极剑法》中的一路中平剑,翻身斩落的刀式,出自武儒宗脉流传最广的《存物刀》;至于能堂堂离垢刀尸所不能,几乎伤着谈大人要害的指法,则是《惠工指》的起手式“苟利于民”。

这三者可说是武儒宗脉的入门基础,用来打底便罢,罕有人认真钻研。无论是门派或散修,更高明的武功一抓就是一大把,这种大路货谁好意思拿出手?

但南宫损就是把如此枯燥无聊的基本功,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适才这连环三着,并未将当中的任一招使完,但一气呵成,竟无余赘;不是因为快,亦非狠辣决绝奥妙无方,而是其精简有效,一而再、再而三,超越了“熔兵手”这等罕世绝学的应变防御,终至得手。

光是这份慧见持恒,谈剑笏便已肃然起敬,未敢小觑。看来南宫损如非已至宗师之境,便是曾受宗师指点,并不比离垢刀尸易与,谈剑笏以一敌二,还得分神保护聂雨色,形势实在说不上乐观。

内堂中,殷横野似是瞧得津津有味,沿阵壁负手踱步,随天井里的战局变化挪动位置,活像寻常老百姓看热闹,总要找个视野最佳之处。聂雨色目光极贼,见他行至柱后,指书咄咄,像是在木柱上刻着什么物事,灵光一闪,忽生出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

“不是阵法失控,是他……由阵图之内夺走了控制权!”

除非这该死的对子狗也看过《绝殄经》,同自己有着重叠的思路,循一样的遁甲路数,衍出脉络一致的新法式来……这却又如何能够?

殷横野的视线投来,眸底带笑,仿佛看透他的想法,信手拖过一头做为旧阵阵基的铜鹤,往堂中央一掼,霎时气脉反转,组成阵图的符箓自行重置,一一自柱上亮起熄灭,蔓延至天井中。

聂雨色浑身剧震,已无法控制内息血气,方知不幸言中,是这厮重新改写了布阵法式,以聂雨色尚未完全悟通、遑论掌握的新术法。

精于弈道的聂二公子,这才明白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在槐花小院初遇时,这厮是以强横的指劲内功,佐以对奇门遁甲的认识,暴力攻破了聂二所设的阵图;考虑到这种足以超越规则的破坏力,聂雨色才做出“现存诸法对其无用”的结论。

此际这厮夺取阵眼的方式,绝非恃强硬攻,而是循脉络解构重组,毫无扞格地从操阵的聂雨色手里接管过来。而殷横野对龙庭山嫡传的遁甲玄术,并无如此通盘透彻的了解,才须以武力破阵。

(我无意间,用了那厮精通的手法来布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横野将他的恍然迷惑全看在眼里,笑道:“聂二公子嗜读闲书,涉猎甚广,才得布成这般精巧的奇阵。”聂雨色苦苦支撑,无力还口,咬牙眦目,额际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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