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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折:卿如玉舄,何有洁污(3 / 6)

金钏被她一轮抢白,根本来不及思考。

“我……我……那衣衫都……都烂了,不能再穿啦!索性……索性扔……我不是……我去捡回来!”欲自任宜紫身畔挤过,去开厢底之门,却被小姐扯住。

“你傻啦?这一开,外头见这……这模样,是谁丢人?我可不要!”杏眸滴溜溜一转,指着金钏鼻尖,盛气凌人:“你褪了外衣,把那恶心的丑物遮起!”见她面色惊恐,不给反口的机会,迳使杀着:“不是你脱,就是银雪丫头脱!总之我是不会脱的。快脱!男人的丑物……恶心死啦!”

金钏虽未细瞧,对此却无异议,小脑袋瓜子里热烘烘的,只有“我闯祸了”这个念头,根本无法思考,慌忙解衣,上身仅余一件缎面压金线的大红抹胸,彤艳的色泽加倍衬出肌柔,是只有青春无敌的胴体才能驾驭的活泼与亮丽。

金钏身板纤薄,不是瘦削干瘪的那种,近乎全裸的美背上,有着起伏分明的肩胛肌束,仿佛于艳红的抹胸系带交错之间,缚着摊翅仰首的雪白乳鸽,每一动都像是垂死振翼的挣扎,有着难以言喻的凄艳。那是她奋力挥剑,以求突破天赋所限的生命印记。

任宜紫一向欣赏她差堪合握的腰枝,那全是肌肉、不带丝毫腴软的线条,在自己身上永难见得——对于有天份的人来说,苦练简直浪费时间——总有一天,金钏会变成那种全身硬梆梆的丑女人罢?即使如此,她还是打不过我,任宜紫心想。

她锁骨以下十分平坦,甚至略带骨感,平削的线条到了艳红的锦缎抹胸上,却裹出两枚新炊包子似的圆鼓,乳廓下缘比想像中更饱满,少女一抬臂、一耸肩,甚至在云褥上撑臂膝行,两只肉包便恣意晃摇,纵使乳量小巧,仍有着酥颤难止的细绵,视觉上极之诱人。

肉包弧顶约三分之一处,挺起两枚浮凸,约莫樱核大小,汗湿的锦缎裹得蒂儿纤毫毕现,宛若枝上含苞。比起小巧的奶脯,昂翘的蓓蕾无疑充满诱惑,两者间反差之大,意外地浮挹着淫靡的气息。

她胸口唇上全是汗,抹胸近腋处亦然,褪下的薄衫早被浸透,蒙在耿照腿间遮掩有限,反衬得乌影狰狞,颇欲跃起。

金钏一抹汗,几绺发丝黏在口边,衬与酡红玉靥,令人遐想翩联。任宜紫不动声色拿了个枕头,双手交叉按在腿心,腿间温腻的液感似乎远了些,听金钏转头急问:“怎……怎么办?我衣衫太薄……什么也遮不住……”装出既慌张又生气的模样,失声道:

“我怎么晓得?脱你的抹胸给他遮啊,丑死了……呜呜……”抱枕侧转,蜷成一尾活虾,小脸埋入云褥,似是气急而哭。

金钏怎能褪下贴身的小衣?惊慌略去,在思绪恢复运转前,责任心抢先一步,反正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把心一横,并腿抬起,将裈裤褪了下来。

她姊妹俩平日所著,更近男子武服,佩剑也不离身。但任宜紫在栖凤馆内,身份是皇后娘娘亲妹、当朝一品大员之女,侍婢作江湖儿女情态,不免教人耻笑。今日仓促下山,向宫人借来的外出衣裳可也不适合动武。

对上扬威论法大会的典卫大人,难免一场恶战,穿着开裆绸裤可不成,金钏特别在里头穿了条纱裤。纱质亵裤短透轻薄,也遮不了什么,只能聊备一格。

任宜紫就着指缝,见这蠢丫头居然脱了裤子,差点笑得打跌。正自苦忍,瞥见合裆处透着大块湿濡,管它是汗还是旁的,总之是会阴所出,一把跳起,指着金钏大笑:

“好你个淫贱丫头,春心动了是不是?瞧本小姐缴了你的淫迹,昭告天下去!拿来!”玉臂一探,明明前一霎眼人还偎在角落,金钏未及回神,裈裤一角已被攫住。“小阁藏春手”使到这般境地,在本代水月弟子中确是坐三望二,不负掌院之名。

无论被戏耍多少次,金钏就没习惯过。

每一次的背叛和辜负,都跟头一次一样疼痛不堪。小姐固然可恶,她更气自己学不乖。这世上怎会有人,能这样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少女揪着不放,“嚓!”薄绸分裂,任宜紫轻轻一撑止住退势,扬手将半条裈裤扔出竹帘,挑眉道:

“这裤儿烂啦不能再穿,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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