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怕疼的汉子疼得直冒汗,两排牙齿并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孙国手看不过去,给他俩一人一块软木,让他们咬着。
别治好了腿,把牙崩了。
军人同志接过软木,咬住,松开牙的瞬间,口中流出低低的痛吟。
只娘贼,真疼啊!
这场折磨还在继续,越来越疼,渐渐的,他们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医生站在旁边快速记录。
“……伤的越久,疼痛感越重,疼的越久。”
这是新结论。
孙国手也没闲着,他坐在两个军人旁边,挨个把脉,感觉他们的脉相越来越有力,眼里出现意外。
怪。
却是好事。
他朝宁首长点头。
宁首长紧锁的眉头渐松。
又过了会,痛到扭曲的两个军人,脸上的神情缓缓舒展开,吐出软木,笑了出来。
“不疼了。”先取下软木的军人说。
另一个紧跟着,“胳膊麻麻的,感觉有劲儿了。”
话语间充满亢奋。
宁首长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
时间晃过。
两个试药的军人感觉伤处没感觉了,同时站起来,一个试探着往前走几步,一个动作小心翼翼地抡胳膊。
试了试后,发现不一样了!
前者腿能站直了,走路也没问题,要多板正有多板正;后者胳膊能直能弯,端起杯子喝水都没问题。
两双坚毅的眼睛迸出亮光。
“我能走了?!!”
“我这条胳膊能用了?!!”
话出口的瞬间,齐齐发出大笑。
“再有战友受我这种程度的伤,他们就不用被迫离开了,太好了!”
“感谢国家,感谢组织,感谢医生……”
被谢到的医生忙摆手,“别谢我,我惭愧,制出这药的另有其人。”
他瞥向宁首长,一副忌讳的模样。
几乎明着说,那人身份敏感。
宁首长眯眼。
他心里有了数,暂时没多问。
要是那人有真材实料,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敏感身份,都去该去的地方吧!
军区医院缺好医生着呢。
确定药确实有用,宁首长对此势在必得。
“这药……”他语气微顿,“我该和谁谈?”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
警卫员推开门,“首长,有位杨同志找您。”
杨?
宁首长瞬间知道是谁了。
军区没来人时,杨家、江家从中斡旋,才没让这药落在投机分子手里。
都是好同志。
朝病房里的人谦意颔首,往外走。
看到是个年轻人也没意外。
两人去院长办公室,进行单独交谈。
从杨筠之口中得知,制药人是坏分子,在大队养猪,宁首长痛心。
这样的人才,让人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