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被他俩扔来扔去的男人也早就吓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青年收回长剑,仍旧眉目淡然,表情平静地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用白色的巾帕缓缓擦拭了剑上的血,然后将带血的帕子随意扔在了地上。
见他似要扔下这一大烂摊子就要离开,柳花暝忍不住出声制止,“等等,你还未给本岛主一个交代。”
青年侧眸,淡漠地看她一眼,声音冷地不起波澜,“他该死,柳岛主自便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柳花暝,身影一转,就消失不见。
柳花暝嫌恶地看着地上的一摊烂肉,拍了拍掌,召唤出仆人,冷道:“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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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鹿呦回到了房间,身上却是止不住地发冷,木蕖看着她,想说什么,她却抓着被子,声线不稳道:“你出去,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木蕖叹口气,走出屋子带上了门。
鹿呦拉过被子,替自己裹上,身子微微颤抖。
眼前不停浮现出几个画面。
一个是渡海道人全身上下爬满食人蚁的画面;一个是陈最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有一个就是刚刚那个人抽搐爬地的画面。
身体本就不爽利,月事期间本也容易多思多想、易愁善感,如今经历这番事,就更觉心下的不安达到了极致。
他有一天会不会也把她杀了?
等她老了,不好看了,或者不小心毁容了,亦或者他有了别的宠姬,厌弃了她,或许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鹿呦蜷着身子,抓过枕头紧紧抱住。
不行,她一定要逃,一定要。
云义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弄出任何响动,甚至连门都没开一下。
鹿呦是在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时,才察觉到此人回来了。
她忍不住身体一僵,身体慢慢地、像个蝉蛹一样地往床内侧挪去。
但下一刻,她就被这人整个捞进了怀里。
他身上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不再是玄黑色,而是儒雅的白。
只静静抱着,没有说话。
鹿呦咬着齿,尽量忍着想爬出去的欲望,但身体的僵硬却做不了假。
他伸手覆上了她的肚子,鹿呦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云义垂了垂眸,手掌在空中凝滞了一瞬,还是覆了上去。
灵力如丝,暖暖流淌进体内,汇入四肢百骸,竟使得原本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柔软了下来,先前恐惧不安的心,也似在这股短暂的暖流里,慢慢安歇了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她眼皮又开始打架。
他却在此时轻声开口,诱哄般地问,“阿吟为何要替我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