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天下?!”
陈浩南、山鸡、大天二、包皮、巢皮几个,听到这里,看向牌匾,全都瞪大了眼睛,下巴大张。
普通市民不知道这块牌匾的意义,他们知道啊!
这是洪泰陀地门前悬挂的百年金字招牌啊!
几个人都不淡定了,早餐都快吃不下了。
陈世贤帮围村出头,一夜扫平洪泰,烧了陀地,摘了招牌,这在港岛地下势力之中,早就传疯了。
没想到他这么嚣张。
居然扛着牌匾,招摇过市,还搞这么大排场,这么风光!
他们羡慕嫉妒恨,根本气不过啊!
心情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叼他老母,洪泰这些蛋散,什么百年洪泰,结果一晚上都撑不住,百年个几把!”
山鸡骂骂咧咧冲着牌匾狂喷口水。
“洪泰就是个废物,白白让陈世贤那个小白脸,捡便宜。”
“踏马的,我真不服气,他搅和了南哥的扎职盛会,自己就风光,就嚣张,迟早扑街!”
包皮也不爽地道。
陈浩南听着手下替他打抱不平,不停地往嘴巴里面塞着三明治。
眼神之中全是不甘和愤怒。
可又很无奈。
他很清楚,自己和陈世贤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望尘莫及,让人绝望。
与他们一脸丧气相比。
爆珠开着车子,跟在礼车后边,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满脸得意,侧目对阿荃道:“阿荃,你看看这效果!”
“几威风,几巴闭!”
“够风光吧!”
阿荃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风光,路边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多绕港岛转两圈,好好威风威风!”
“好,头车,再转两圈!”
爆珠拿着对讲机,一脸兴奋的下达了指令。
中西区,o记办公区。
陆冠华脚步匆匆,一把推开了长官办公室的门,神情激动地对陈国忠道:
“陈sir,你话的没错,必须得给陈世贤这个扑街,单开一份档案。”
“做乜,他烧了你的屋啊?”
陈国忠手中捏着一支钢笔,正在低头写着什么,眼皮只是轻轻一抬,又垂了下去。
“不是啊,这个扑街,实在嚣张。”
陆冠华愤愤不平地道:“今日围村给单开族谱,他搞了个礼车,敲锣打鼓,后头几十辆轿车,扛着洪泰的牌匾,招摇过市,去送牌匾。”
“这分明是宣扬犯罪,挑衅我们警方!”
陈国忠听完,表情一顿,将手中的钢笔放下,眉头越皱越深:“这不止是挑衅警方。”
“还是在警告其他字头,动围村的下场,就跟洪泰一样!”
陆冠华脸上愤恨交加:“嘛的,这哪里是警告字头,分明是准备搭戏台,唱大戏!”
“死扑街,真阴功,扫了人家的场,烧了人家的垛,还要扛着人家的招牌游街,这和鞭尸有什么两样?”
“实在太嚣张了,港岛有不知道多少小年轻,看他风光,把他当偶像,加入字头,拜关公斩鸡头啊!”
陈国忠眼神微微一收,站了起来。
表情淡定,嗤笑一声:“风光?”
“港岛开埠以来,比他风光的人,多了去了,他这算什么?”
“当年跛豪够风光吧,他极具野心和胆识,黑白两道通吃,一度与雷洛平分天下,后来怎么样,还不是扑街!”
“号码帮代表人物双鹰青,当时差点打得港岛清一色,后来还不是丧家狗一样,逃出港岛,客死他乡,号码帮四分五裂,争斗不休,分裂出三十六个字堆,不复当年风光。”
“和联胜昔日坐馆花柳標,够高调了吧?逼得港督都向他让步,最后还不是被乱枪打死在维多利亚海湾。”
“盛极必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世贤刚刚崭露头角,就不知收敛,下场绝对不会好的。”
陈国忠语重心长地拍拍陆冠华的肩膀:
“我们是差人,好好办案,客观做事就行,不要带这么强烈的个人情感。”
陆冠华从出警校就跟着他做事,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
个人情绪容易代入到案子之中。
这不是好事。
“我知啦,那,今日陈世贤大闹天宫,我们就不闻不问吗?”
陆冠华烦躁地挥了挥手,不甘心地问道。
“肯定不能不闻不问。”
“陈世贤做太过,我们警方,不做点事,就是默许他嚣张乱来。”
陈国忠看着陆冠华,眼神噙着寒光:
“马上召集休假的伙计们,全体出动,直接去围村,把陈世贤请回来喝茶。”
“在他最风光无限的时候,狠狠地打他的脸,让他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