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靠着自己,又能靠着谁呢?
这种长久的心中苦涩,又有几人能理解!
“自古少年出英雄,我今日是信了这句话。”
张亢放下手中的茶杯:“十二郎今后必成大器,乃是应天府百姓的骄傲。”
对于张亢强行上价值,宋煊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得意的。
“不错。”王神医也连忙把儿子叫过来:
“我今日与宋小友平辈相交,你快过来喊叔父。”
“啊?”
王修永昨天因为钦佩与宋煊聊过。
爹。
其实我比他大!
“愣着作甚,叫人。”
“小侄儿见过叔父。”王修永连忙给宋煊行礼。
宋煊按下他的手:
“王神医,今后咱们还是各论各的。”
“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王神医坚持要这么做,也是存了心思,让儿子与宋煊亲近亲近,多与他学习一二。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宋煊能从淤泥里好好成长起来,心态岂是寻常人能比得过的?
正是如张推官所说的那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那跟在他身边的人,受到他的影响,今后也会奋发向上的。
这也是孟母三迁的用意。
谁家父母都愿意自己孩子跟好人一块待着。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宋煊虽然没有说谎,但是他只是说了一部分实话。
剩下的那些。
没必要与他们吐露心扉。
“王神医,那俺们就先告辞了。”
“好,待到时间充裕,你我兄弟在多聚一聚。”
王神医叫自己的儿子去送一送宋煊这位世叔。
王修永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着实是没有搞懂他爹的用意。
宋煊他读书是有天分,可咱家是医馆呐。
没必要如此姿态吧?
“你爹说的不必往心里去,咱们两个今后都是要在书院一块读书的,就用俺方才说的那样各论各的就行。”
“回世叔的话,家父的话,我不敢阴奉阳违。”
“罢了,随你。”
与此同时。
书院的张师德拿着宋煊的那首诗赋递给晏殊,让他好好瞧瞧。
“啧啧啧,好一个少年不识愁滋味。”
晏殊读完之后当即评价道:
“此子风格还挺多变的,幸亏没跟某个庸师学习。”
“要不然平白耽误了此子,这小子一直躲在乡下自学,倒也是个明白人。”
张师德听到晏殊如此评价,咳嗽了两声:
“晏相公,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