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出来让宋煊榜上有名也就罢了,结果还他娘的是第三名。
一下子就把宋煊的名声给打出来了。
“我让你鼓动他人说有人舞弊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自从韩智轩在宋煊那里吃亏后,他就开始做事慢半拍。
“窦学士,你知道的,我找人也需要挑选目标。”
“不能谁都能去与他说此等机密之事的。”
“今日落榜的有好几个不服,我会想方设法让他们知道考试不公的事。”
“那便好。”
窦元宾点点头,随即询问道:
“你真的了解那个叫宋煊的吗?”
“不了解。”韩智轩望着热闹的人群: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宋煊他是个聪明人,当年戏耍我等便如老叟戏童子一般。”
“呵。”窦元宾对此番说法不屑一顾。
韩智轩也没有给他解释。
人家可是朝廷大员,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把一个乡下小子放在眼里?
“今日范掌教把宋煊与张方平的试卷放出来,便让诬陷他们舞弊这招棋难度大了许多。”
对于韩智轩的话,窦元宾嗤之以鼻。
你们蠢笨如猪,被他戏耍一两次。
至今都惧怕此子,真是可笑。
但一想到这样的蠢猪竟然为自己所用,窦元宾心中便一阵叹息。
本地的官员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否则此等小事,用得着我一个堂堂翰林学士在此奔走吗?
晏殊这个名字再一次浮上他的心头。
应天府知府不表态。
那就是表态了。
张亢直接到书院寻晏知府的帮助,判官伊俊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人家那是因为儿子的事撒气吗?
明明是朝堂当中的斗争没有结束,从东京换到了南京罢了。
只要上面有人顶着,那伊俊就不怕去岭南吃虫子这事。
晏殊外放的缘故,怎么想都是他故意找茬拿朝笏打掉侍从的门牙。
这种小事用得着贬官吗?
天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紫袍大员,哪天就回到朝廷中枢去了。
更何况县官不如现管。
伊俊是不愿意得罪晏殊的,窦元宾找其他通判也不好使。
“搅吧,搅吧。”
窦元宾一想到晏殊的操作,心中就忍不住生气。
明明是一件小事,哪怕你保持中庸之道,用不着你出力,见个面就行了。
下面的官员自是知道该怎么做。
可晏殊他偏不。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窦元宾倒是信心十足。
既然晏殊想要做出政绩来,那自己就给他好好上上眼药。
韩智轩不明白窦元宾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说什么搅吧搅吧。
“你只管把水搅和的越浑浊越好,其余的我会来做的。”
此时窦元宾的心思已然不单单是为他儿子报仇了,更是要争一口气。
谁让你们敢小觑于我?
此事若是传扬到东京城去,谁还会敬我这个翰林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