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乘驴车,还有那么一股子“政治正确”的味道。
驴这玩意在大宋对于马而言,属于极佳的代餐。
无论是当朝宰相,还是曹国老倒骑驴等等皆是如此。
他手里捏着年轻的堂弟吕乐简写的信。
不应该是没考上书院的事吧?
晏殊那里自己也说不上什么话的。
吕夷简一直都在外做官。
因为干得好,才成为真宗近臣。
真宗把他吕夷简的名字屏风上,坊间传言是要把他提拔为宰相的消息不胫而走。
但是一直都没有实行。
不等真宗把他提为宰相,真宗的小身体就完蛋了,驾鹤西去。
直到仁宗上位,才提拔了他。
吕夷简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先帝是在给新帝铺路。
所以吕夷简这个新近臣与真宗老近臣晏殊没来得及多联络感情。
晏殊年纪轻轻穿紫袍的时候,吕夷简还在外面历练,孙子都有了。
二人之间整差一辈人。
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二人也结下了友谊,互有诗文唱和。
前番晏殊被外放,也是吕夷简出面进行营救,把他改判到应天府去了。
晏殊广邀英才前去考取应天府书院这事,大家都知道。
吕夷简也明白人多,必然会考核严格。
但愿不是自己的堂弟过于“优秀”,被应天书院刷了下来,找到自己这里求情。
吕夷简打开信件。
第一句便让他眉头微挑。
这个不成器的堂弟,竟然不是为了他自己的事,而是为了吕家的事情。
信中详细介绍了窦臭针对应天书院学子宋煊之事。
以及那个叫宋煊学子的反抗事由。
如今这件事在宋城已然燃起了轩然大波。
朝廷命官公然宣称他就是律法,再加上先前他儿子与人争执被质问大宋是姓窦了之类的传言。
事无巨细的都给写上了。
结尾说了此事乃是大事,还望堂兄能够早做准备。
吕夷简多年在外历练,自是有能力之人,闭上眼睛就晓得今日朝廷必然会发生极大的风波。
有了他堂弟提前通风报信,接下来应对起来倒是心里有数。
至于那个叫宋煊的学子,不过是有些许才华,算不得什么。
就是吕夷简不清楚宋煊裹挟众多学子去找窦臭讨要公平一事,是他自己个想出来的办法,还是有晏殊在背后指导他。
都不重要。
此事能为自己所利用才是重中之重。
自从新皇登基,太后主政,朝中格局已然变化了一阵。
如今称得上一句相爷的。
也就是枢密使曹利用、集贤相王曾、枢密副使张知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参知政事鲁宗道、枢密副使张仕逊、同平章事王钦若。
这几人当中,也就是曹利用当枢密使的时间最长,如今已有十载。
其余宰相,他最看不上的便是王曾。
即使王曾是除掉丁谓的第一人,功劳巨大,但曹利用认为自己功劳足够大而无所顾忌,经常与王曾争地位的先后。
尽管仁宗皇帝亲自确立曹利用地位在王曾之上,可没过多久王曾就升官了,地位再次在曹利用之上。
但随着仁宗的安慰,曹利用越发自大,他的职位还排在副宰相张知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