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墨迹干净后,窦臭叫人转交给晏殊,而不是顾子墨出手。
就算他知道咱们两个有关系,可是为了保存你的前途,必须要割袍断义。
请晏殊帮自己把这封书信递交给天子。
然后他又差遣仆人去本地最好的酒楼订一桌席面送到这里。
席间窦元宾与儿子学生吃了一顿,又好好喝了一顿酒,这才说要休息了,早早睡觉。
……
宋煊从窦臭这里出来之后,便直接回了家里,好一顿洗刷之后,倒是没怎么在监牢当中受苦。
陶宏说了一下雷员外送来的贺礼。
主要是庆祝少爷考上应天书院,还有几个街坊的慰问等等。
宋煊表示晓得了。
明天他会去邀请这些人吃个饭作为回礼。
陶宏也就没多说什么。
少爷的入院考试也走完了,生意这事总归是要整理一二的,也该提上日程。
兄弟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到时候真去当山大王去。
就少爷这种豪迈的花钱法子,就算陶宏跟了他这么久,还是没习惯这个自幼就不把钱当钱的行为。
就好比宋煊想要钱,钱能够随时变出来一样。
主要是陶宏他自幼穷怕了。
他被人贩子拐去当了小乞丐,差点被采生割折。
还得是当时同样混在乞丐堆里的宋煊把他给救了,顺便把人贩子给卖给了另外的人去采生割折。
自此以后尽管陶宏比宋煊大上两岁,也对他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早,宋煊睡到日上三杆。
捕头丁哲急匆匆的赶来:
“十二郎,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天塌不了的。”
宋煊躺在床上想着怎么谢谢晏殊以及范仲淹等人。
此事能如此快的捅到皇帝那里去,搬到窦臭,他们可没少出力。
“那窦臭昨天夜里上吊自杀了,仵作验尸后排除了他杀!”
宋煊这才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的想了想:
“他走的倒是有些不体面,不如吞金。”
就如今这种条件服毒自杀,八成是要痛苦好长时间,兴许在被毒死之前因为肠子先痛死了。
捕头丁哲听了宋煊一点都不惊讶。
他倒是十分惊讶。
丁哲是一点都不了解这里面的道道,不明白窦臭都做了位比宰相的位置,因为啥想不开自杀。
他宁愿相信窦臭是这事是宋煊做的,他被迫自杀的。
宋煊为的就是斩草除根,丁哲也不愿意相信人家堂堂翰林学士会自杀。
简直是无稽之谈嘛!
“你怀疑俺做的?”宋煊眼里露出异色。
“绝对不是。”
丁哲后退半步,他纵然是心中有所想法,可嘴上也不敢承认:
“小的也不敢这么想,只是旁人容易怀疑到十二郎身上,是你逼死了当朝翰林学士,恐怕于你名声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