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考了倒数第一的范详,中了榜之类的。
王泰饶是宰相之子,也没底气反驳。
毕竟在科举一道上,菜就是原罪。
你是宰相之子也没用!
有本事就拿实力说话,考个状元出来看看。
就算考不了状元,也不至于被第一道门坎发解试给拦住吧?
王泰的两个哥哥是通过荫补当官的,自是有人劝他也如此。
王泰不愿意,想着王家就靠着他来重振了。
可是石延年的例子,又让王泰极为难受。
他虽然自信,可也不愿意到头来一场空,只能咬牙追随着宋煊的脚步,在学习一道上卷起来。
故而此等冷嘲热讽,他自是没少听。
宋煊则是完全不在乎。
甚至还当众说什么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话进行反击。
整的对方哑口无言。
因为他们再怎么反驳,也无法说出比这个更加打气的话。
除非三年后,宋煊当真落榜,众人才有机会继续嘲讽他。
以前大家虽然聚在一起学习,但小团体并没有以宋煊为首。
可落榜之后。
要说心态最好的那还得是宋煊。
他们不服气真不行!
宋煊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帮读书人的心里素质都这么差?
他只能归咎于缺少社会的毒打。
况且竞争者不过是万余人。
作为山河四省的考生,从中考到高考之间每次竞争者皆是超过几十万。
河南的考生数量经常在百万上下,最高甚至超过一百三十万,比目前东京城的人口还多。
宋煊并不觉得自己跟一两万人竞争,就慌张的不行。
甚至有的地方事业编单一岗位报名人数,就超过两万人。
此时的竞争与它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诸位同学。”
王洙再次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我可以告诉你,这条新规一颁布,今年应天府参加解试的考生,只会比上一次还要多出许多,此次的解额是真正的百里取一,甚至要超过百里取一。”
“哎呀。”
“王夫子莫要再说了,这大夏天的,我心都凉了。”
“快让十二郎给你救救,我听他说有可以亲嘴救人的法子。”
“我想跟他学,可他实在是小气,不肯传授与我。”
“哈哈哈。“
有人哀嚎,自是有人插科打诨。
“喔喔喔。”
范详自从通过解试后,整个人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此时听着夫子的话,登时觉得自己幸运。
若是今年他再考,怕是轮不到最后一名上榜了。
这还真抛不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证明。
在同宋煊等人组成的互助学习小组时,范详丝毫没有懈怠的心思,他的目标放在了省试上。
到时候便是整个大宋境内所有善于考试的读书人都聚在一起考试。
难度可想而知。
韩琦与范详对视一眼。
他们这最后一届,当真是赶上了。
“嘿嘿嘿。”
韩琦也出奇的笑出声来。
因为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幸运。
课堂里继续在诉说着。
甲班学子们嘴里全都是太难了,这可怎么办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