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啊,这!”
众人都被宋煊的猜测惊住了。
若真是如他所言。
岂不是闹了也没有用?
自从大宋开国以来,自是定下了要以文人为宰相。
这么多年过去,中进士的人那也是极多的。
更不用说自从澶渊之盟后,大宋就再也没有多少战事。
天下承平已久,自是许多人都走到了科举这条路上。
别的路也难有出头之日。
就算曹玮能力强,可也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战事,也就没有展现自我价值的地方。
反倒是被丁谓给随意拿捏,甚至想要弄死他。
如今的落榜生自是比中进士为官的人,多多了。
“官位不多?”
“当然了,除非依照太祖太宗的遗志,收复燕云十六州,才能安置越来也多的读书人去当官,否则科举考试只会越来越难!”
宋煊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朝中的相爷们改革科举考试,也是无奈之举啊!”
王尧臣一向以状元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此时听了宋煊的话,一时间有些迷茫。
其实这种现象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大家都从来没有去想过。
但是身为夫子的王洙却是切身体会到了宋煊讲的话。
毕竟他被委派的官位,他不是很满意。
王洙只是从九品的一个县尉,然后被晏殊举荐来书院教学了。
但这个官职也是正常科举考试出身者起点职位之一,许多文人考中进士后都会被任命为县尉,维护地方治安,抓捕盗贼,审理案件。
虽然品级低级,但是在地方治理当中具有重要作用,从而让文官积累基层经验。
若是表现的好,直接提拔为县令,州府官员,甚至提拔进入中央。
总之上限很高。
此时发布新规是朝廷无奈之举,宋煊三言两语一下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领土过少,以至于官位不足上去了。
他们并不知道宋煊直接来了一个矛盾转移大法。
那顺理成章的,就有人开始反思了。
习惯使然嘛!
“竟是如此缘故?”
王洙其实只是觉得此番科举改革,是因为报考的学子太多,要控制一下数量。
他着实没有想到藏在变革后的这套深层逻辑。
如此被宋煊点破,当真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愿不得宋煊的策论总是那么一阵见血。
此子的洞察力当真不俗。
“此事有人假借我的名义搞事,更是其心可诛!”宋煊趁热打铁道:“真以为幕后之人是单单算计我宋煊一个人?”
“他是把你们全都算计进去了。”
“啊?”
“这不能吧。”
吕乐简是真的想要扬名,好为将来为官做准备。
“诸位同窗若是聚集起来去闹事,到时候谁去,谁便被抓起来!”
“你错过了考试前的临阵磨枪,也错过了发解试。”
“许多人都空出来本该是你考中的解额,便被操纵此事的幕后之人给夺走了,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宋煊指了指吕乐简:
“你也不想本来自己有实力通过发解试高中,结果被人用阴谋诡计给算计了,从此与红榜无缘吧?”
此时他如此“危言耸听”的话一出,自是让众人变得惊诧起来。
“当年我反对窦臭的权势压人,可是躲在幕后偷偷怂恿诸位站在我前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