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在房里,待我明日再看。”
“是。”
“来来来。”
宋祁已经喝的五六分醉,亲了一口身边的歌姬,这才举杯:“同饮!”
宾客倒是也不客气,反正宴会嘛,总之就是要开心。
第二日,太阳升起老早。
宋祁推开枕边的歌姬。
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示意歌姬下去,用不着在这陪着他。
尽管他大哥宋痒劝过好多次,但宋祁完全就是不听。
状元都让给你了,这点小事还来管我?
缓了好一会,宋祁这才望见桌子上的姐姐来的书信。
他打开瞧了瞧。
原来是外甥许拯在书院里惹事了。
姐姐不敢告诉丈夫,免得儿子受罪,正巧你去宋城就任,去照看一二。
如今大宋的官员回避制度,只是在官员户籍本县回避不能当官,并没有扩大到府、路等。
“这小兔子崽子惹了什么货?”
即使许拯只是比宋祁小了几岁,在他眼里也是个小屁孩呢。
主要是自己这个外甥功课不佳,送到应天书院去好好学习,没想到竟然惹出乱子来了。
“算不得什么大事。”
宋祁并不觉得自己的外甥能够搞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日子。
但是由院长范仲淹亲自写信看来此事也算不小。
宋祁眉头皱了皱,随即吩咐仆人收拾东西,前往宋城。
应天书院。
宋祁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在外面看了一会红榜,上一次通过发解试的解元叫韩琦。
相比于他大哥宋痒,解元、省元第一。
再加上太后恩典把自己的状元之名让给他大哥,宋痒才算是达成“三元及第”的风光。
其实宋祁心中是有些不乐意的!
解元、省元他都可以让给大哥,但是状元自己是极为想要的。
皇太后开口,难不成自己还要当庭反驳吗?
故地重游,让宋祁有些怅然。
因为他发现书院的环境比他当年就读的时候要好上不少。
至于范仲淹的名字他也是听说过的。
毕竟有官绅子弟看他贫苦,想要给他整一顿丰盛的饭食,结果直到饭菜都坏了,范仲淹都没有动一口。
宋痒对于范仲淹此举是极为钦佩,认为这样的人是有雄心壮志的。
但是宋祁却是对范仲淹的评价为迂腐!
人生短暂,不知道及时行乐。
将来老了有实力,那又有什么用?
那个时候,有权有势,还能有什么用?
宋祁走进书院里面,墙以及树都是老样子,不过他瞧着一个新建起来的食堂,有些意外。
在瞧着教室里翻新,以及居住过的宿舍,竟然也不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地后,更是心中诧异。
难不成范仲淹竟然有如此好的搞钱法子?
虽然外面变化不大,但是里面却早就不是以前破败的模样。
否则绝不会是这样的景象。
宋祁溜溜达达,然后根据指引找到了院长办公室。
此时许多夫子都出去教课了。
唯独范仲淹依旧是伏案写着什么。
宋祁率先行礼:“可是范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