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压低声音道:
“五哥,像宋祁这种骄傲之人,你轻易答应他的请求,只会让他在心中看低你的。”
“况且人家考上‘双状元’,明显是咱们家上赶着巴结他们,他能对你有什么好观感?”
“毕竟对你我学业上是有帮助的。”
宋浩还是舍不得状元笔记,更舍不得将来能够得到真正状元宋祁的教导。
这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因为宋浩也想要高中榜单,成为进士,不想窝在这个小地方。
宋祁是他能够抓住的唯一机会,可以在考场上比别人有更多的优势。
一听这话,宋煊便明白过来大家不是一路人了。
但他也不会怪宋浩。
因为这种“名师”亲自教导的机会,可当真是一点都不多啊!
谁遇到了,不赶快抓住机会上去舔啊?
此时能够多从人家那里学点东西,对于自己能在科举这条路上,考出来,就有着更大的期望。
“五哥,你且好好与他相处,我对于状元笔记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宋煊指了指自己班级里的老师:
“教授我的夫子虽然不是状元,可也是一甲第五名,有足够的实力的。”
“另外,我觉得他的心思很多,又有为官的经验,绝不是你我能够把控的住的。”
宋浩还想再劝,下意识的瞥了那舅甥俩一眼,宋祁却是在打量自己。
他在想说什么,宋煊却是进了教室。
宋祁从范仲淹那里听到了一个版本,所以也想要在外甥许拯这里听一个版本。
为什么会把这口黑锅扔在宋煊头上去。
许拯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宋浩站在一旁也不好过来。
但是宋祁却是越听眉头越是皱起。
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看宋煊这个远亲了!
从入院考试考第三,到当众挤兑死翰林学士窦臭,再到被刺杀,以及施展什么手段救人,对于医术也是极好的。
写了什么石头记、西游记,以及三国演义,实则是为了贩卖他的彩票。
彩票这个事,宋祁是有所耳闻的。
这不就是扑买的一种吗?
这种买卖在仁宗朝时期,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再到听闻宋煊把宋城的泼皮都给打服了,如今治安很好,街上并没什么讹人事件发生,有也就是外地来的。
不懂得本地规矩。
宋祁眉头越皱越紧,他不相信这是一个年轻人能够干出来的事。
“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他名头够响亮?”
“是的,宋城及时雨,哪个不知!”
许拯内心深处是佩服宋煊的,他也想要年纪轻轻做到如此厉害。
奈何真没有宋煊的实力,只能想到假借他的名义去做事。
“行了。”
宋祁摆摆手:“你小子给我在书院好好学习,莫要再搞什么事了,这件事要是让你爹知道了,腿都给你打断,免得丢了许家的脸面!”
一提到他爹,许拯下意识的低头。
因为实在是惹不起,更是为了逃离他爹的监督,才假借着跟两个舅舅学习,离开家里的私塾,来应天书院读书学习。
“滚吧。”
许拯挥挥手,随即示意宋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