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的力量,你不懂,多听听就好了。”
宋煊听到张亢的解释,脑子里立即就响起了弹棉花的曲调。
张亢哈哈笑了两声,更是十分期待这个头牌能够出来演奏一起。
那才是全身心的享受!
王泰与吕乐简等人更是伸着脖子,生怕自己这个位置看不到玉玲珑弹琵琶的景象。
韩琦依旧是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祝玉则是小声问道:
“十二哥儿,也是头一次来吗?”
“不错,此等消金窟,绝不是我这个普通人轻易踏足的。”
“你,普通人?”
同桌这么久,祝玉虽然习惯了宋煊有时候语出惊人。
可有时候对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的不解。
“对啊,我能在这青楼干出一掷千金的事来吗?”
通过方才的表现,祝玉觉得宋煊不能够干出这种事情来。
毕竟连入门费他都不舍得给。
更不用说豪掷千金了。
老鸨子当即给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把柳三变给请到大堂来。
二人相争才叫个好呢!
她自是上去亲自请玉玲珑。
“丁妈妈,为什么突然要加个曲目啊?”
玉玲珑到底是年轻,才十六岁,还是有些小性子的。
“我的姑奶奶哎,你扬名的机会来了。”
老鸨子一脸的欢喜之色:“宋城的大才子宋煊来了,机会难得!”
“宋煊?”
“及时雨宋十二啊!”
老鸨子连忙坐在一旁,先是指了她一下:
“你知道妈妈为了给你把他钓来,下了多大的功夫吗?”
“如今人家好不容易来了,你可得抓住机会!”
玉玲珑倒是没怎么听过什么及时雨宋煊的名号。
熟悉这个名号的人,几乎没什么本钱来宏泰坊这个青楼。
他们更多的是直接去可以杵人的妓院,解决问题。
“此人是谁?”
老鸨子便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随即又提了一嘴:
“今年他最有可能考中应天府解元!”
“他?”
玉玲珑随即不解的问道:
“上次他都落榜了,如何妈妈这次会笃定他考中解元?”
“你也见识过不少读书人,自是明白他们那群人落榜之后,会如何买醉消愁。”
“但是这宋煊却不一样,日夜用功,还有那宰相之子王泰也想不明白,宋煊为什么会落榜!”
“不光王泰,还有那宰相的孙子吕乐简,何等人家的子弟,皆是对年轻的宋煊马首是瞻,言谈当中多是佩服之色,这点是假不了的。”
“他们那些男人,若是佩服一个人的时候,多是不会直接说,顶多会旁敲侧击的说一句他挺强的,自己与他为友是一件自得之事。”
玉玲珑不会怀疑丁妈妈对男人的看法,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玲珑,今天是八月十五,索性你就卖卖力气,若是能够让宋煊专门给你写一首诗词,虽说不会立即传播,若是他过几日能够高中解元,你自是能借着他的名气更上一层楼啊!”
“他能中榜就不错了,还能中解元?”
“你少说话就行,知不知道什么叫端着?”
“男人就那个贱样子,你越端着,他们就越追捧你,反倒是你俯下身去,他们对你全无兴趣了。”
“知道了,妈妈。”
玉玲珑虽然不明白这里的道理,但还是乖乖拿起自己的琵琶,随着丁妈妈下楼。
她刚一出门,便是有人惊呼起来。
玉玲珑头戴环佩,面上戴着淡红色的半截面纱,露出杏目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